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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帼沉默了半晌,才试探地问道:“你吃酒了?”
韩相国一声轻笑,摇头道:“你写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说得恰如其分,‘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他看向相帼的眼里充满了迷恋,说道:”相帼,无论酒还是花都不如你让我着迷。“
相帼再次呆了半晌,这肉麻的情话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到鸡皮疙瘩都掉落个干净后,才张口道:“你说错了,那是我誊抄敬德皇后的诗词。“
韩相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敬德皇后不愧是传奇女子,也怪不得你有这般才情。“
相帼听过太多人对她惊为天人的赞叹,早已麻木,甚至不屑。但听到韩相国这样的一句夸赞,她还是露出了笑容,原因他提到了敬德皇后。
相帼对韩志的态度好了很多,问道:“你为何想娶我?”
韩志道:“为何……”他想了想,说道:“没有理由,但有缘由。自从我承蒙圣恩,高中状元后,前来向我说媒之人从未断过,但我一一婉拒,只因我那日登殿谢恩时抬头看了你一眼。“
一见我误终身吗?!真是罪过,罪过!相帼面上不显形色,内心却翻了白眼。
“你身为天之骄子,如今已入阁拜相,想必是京城乃至天下名门闺秀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选,你何必单单相中我呢?“相帼疑惑地问道。
那么多女子,就没你看中的?!这才是相帼心中最想问的问话。
韩志摆手道:“我知道天下不乏才貌双绝的佳人,但在我心里,她们都不及你一分。”他顿了顿,说道:“我倾慕你,不光因为你姣好的容貌,过人的智慧,还因为你不输于男儿郎的气概!你敢大方的与我平视,你敢不卑不亢地称自己为‘我’,更是不畏权贵,不屈威武。你不会因为委身为奴的过往而自轻自贱,也不会因为当今史无前例的女官身份而自负自傲。这样的女子,古今难得。”
“我承认我自命不凡,原先想着能做我妻子的应该是有教养的高门贵女吧,如果她还有点才华,那更好不过了。然而,遇见你,才发现自己太过肤浅,原来女子也可以成为这样的妙人!相帼,是我高攀了你,若你肯嫁于我,我定终身只守你一人。“韩志信誓旦旦地说道。
相帼没想到韩志会这样说,因为这是这世上多少男人面对再心爱的人都说不出来的誓言!她问道:“那我嫁给你,是要我为你相夫教子吗?”
“不。”韩志想也未想地摇头道。“你无论在朝为官也好,还是闲云野鹤也罢,我都会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哪怕不愿意待在深院掌管家中庶务,我也不会苛责你一句。只要你心里有我们这个家,一切都好相商。“
相帼见韩志说得这般诚恳,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她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句:说得真好。
就是陈放那家伙也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相帼虽然感动,但她还是拒绝道:““我先谢过你对我的青睐,但你也知道我为了敬德皇后已把自己许给了国家,从此以后,一心为国,终身不嫁他人。”她没等韩志再张口说话,又道:“再者,就算我嫁,也不能嫁给你。”
韩志脸色一变,问道:“为何?“
相帼道:“我有心上人,为了家国,已辜负了他。若嫁给了你,那更是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