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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唇，不说话，就是那样不动。
他无神的眼睛湿漉漉的，但是，他越是倔强，脸就板的越紧，就像是小孩子犟起来的时候的样子。
很想哭，却拼命忍住，然后拼命板着脸色，看起来非常坚强的样子。
殷蓁蓁别过头，“我不喜欢不听话的阿聿。”
她的声音淡淡的，明聿却是听得心里面一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会一下子一慌，但就是忍不住慌了一下。
只要想到殷蓁蓁不喜欢自己了，明聿心里就难受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压着殷蓁蓁腰肢的手猛地缩了回去，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能碰的东西一样。
“我错了。”
明聿认错的速度比殷蓁蓁想象中的还要快一点，他的声音低低的，小心翼翼的。
殷蓁蓁扭头看到他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这个方向，哪怕他什么都看不见，他都要睁大眼睛，使劲看着她这个方向。
“阿聿要听话，不可以闹别扭。”殷蓁蓁摸了摸明聿的脸。
明聿嗯了一声，那一声声音，带了点鼻音。
殷蓁蓁心里一软，“我下去给阿聿弄凉水毛巾。”
“嗯。”
明聿这次真的不动了，殷蓁蓁轻轻下了床，去了卫生间，取了毛巾，在冷水里浸了浸，然后挤干拿出来。
回到病床边的时候，殷蓁蓁看到明聿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殷蓁蓁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明聿听到她回来的动静，声音有些轻，“只要我听话，是不是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