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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蓁蓁说这话的时候，是带了一点小脾气的，她看着明聿几天没睡导致的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想到之前他倔强地要留在枫国救草草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她还是有点点生气的。
哪怕她知道明聿的选择是对的。
明聿点头，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
他一副任由殷蓁蓁摆弄的样子。
殷蓁蓁看向段湛和荣呓，“趁着今天，麻烦你们帮他做一下检查。”
她也知道，这么大半夜了，不放人家回去睡觉休息，却让人家留下给明聿检查是有点过分了，可明聿挺过了这么多天，却不代表他还能继续挺下去。
殷蓁蓁很害怕草草好了后，明聿却倒下去。
荣呓的心又提了起来，但是这一次，出了问题有个高的挡着，她看向段湛。
段湛本就是来还傅君临的人情的，本来就是来南市给明聿治疗的，所以，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殷蓁蓁不说，他也打算留下来给明聿做个检查。
他走到明聿面前，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又用食指指腹贴着明聿头部受伤的那个位置摩挲了几下，接着，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荣呓从小在中医的环境下浸淫着，却是真的不太了解这个苗疆的蛊毒的，所以看到段湛拿出一个小瓶子，也是充满好奇。
但她一凑过去，便被吓得不轻。
“殷姐姐，你确定要让他给你先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