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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四方街的地牢中,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尿骚味、屎臭味、伤口的腐败味混合而成的难闻气味,让人闻之欲吐。一个浑身浴血、看不清是吐蕃人还是汉人模样的汉子躺在潮湿阴郁牢房中的地板上,口中呓语般的念着‘疼,好疼,啊,我要死了,我不想死......’
他的每一次有气无力,如鬼魅般叫魂的喊叫似乎总能牵动所有人的神经,或许这人的下场便是所有人将来悲惨的后尘,所以整个大牢里面静谧,压抑的可怕。
闽旭泽此时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吐蕃人或者大理人的区别,在他的眼中,只有猪仔,一个可以让他带来源源不绝财富的猪仔。
降服这些吐蕃人最好的办法便是鞭打,比较先前用刀把对方的头砍下来,现在狱卒们不得不被动的采用这种活动活动筋骨的方式,刚刚那个躺在地上还在哀嚎、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正是前段时间一不小心弄死了一个吐蕃人的狱卒,这才有了如今不死不活的下场。
闽大人知道他弄死自己一个可以换一两银子或者更多的猪仔后,直接把他和先前被他折磨过的吐蕃人关了起来,从他被丢进去的那一刻起,那些红着眼睛的吐蕃人疯狂般的扑了上来,用嘴巴不停的在他身上撕咬......
今天的气氛很诡异,自从一百位吐蕃奴隶被关进来之后,这里变得异常躁动,甚至有一种兴奋的味道,那个被关进去的狱卒顷刻间也停止了哀嚎,也许被新来的吐蕃人掐死了吧,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大牢外面的桌子上热闹非常,和暗流涌动的大牢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喝酒的咕嘟咕嘟声、猜拳的吵闹声、赌牌九的呵斥声、猜色子大小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这一静一闹让牢头老李头总觉得心里惴惴的,本来好酒的他今天也变得格外节制,对于推到面前的好酒,数次都婉言谢绝了。
牢房里待久了很不是个味,吐蕃人身上难闻的味道加上他们随地的大小便,让习惯了这一切的牢头老李似乎也很不适应,所以每隔一两个时辰总要到外面去透透气,走的时候,在旁边狱卒的肩膀上拍了一记:“各人留点心思瞧着点周围,今天我总觉得怪怪的,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这里不能有事,要不然你我都得到山里去陪那些野人。”
那人不以为意的对老李头挥挥手,便再次沉溺于色子大小的通杀氛围中,他今天似乎手气不错,面前的碎银子,银裸子堆得跟小山似的,对老李头的劝诫,他哪里还听得进去。
刚出门的那一刻,一股让人浑身舒畅的清新之气扑面而来,老李头贪婪的呼吸着那些好闻的空气,开始在那里打起一道内家拳法来,拳风古朴,簌簌有声,那是一套很普通的拳法,几乎大牢里的人都会,他们仅仅是为了用它来舒展一下经络而已。
今天的夜晚出奇的黑,也没有一丝风,打完那套拳法的老李头,浑身早已大汗淋漓,原本的焦躁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在老李头的心头越发浓重起来,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老李头正是靠这种如狼一般敏锐的直觉活到了现在。
一股暗红的烈焰冲天而起,那似乎是一种信号,一种起事的信号。
老李头瞧着起火的方向,心头电转,闵大人不是住在那一片吗?难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背后响了起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老李头,转身的那一瞬间,腰上突然横练过来一把锋利的兵刃,持刀的那人正是走之前刚刚让他小心提防的狱卒于一同,此人武功平平,却嗜赌如命,往往每次输的清洁溜溜,运气倒和牌九中一直垫底的一同很相似,真的是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