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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摸了摸鼻子，小声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想去李响那里，要不……我们就不去了？”
“你可以不去，要是我不去复诊，会被送回疯人院。”柔宁面无表情地说道。
“暖暖，你要是不想去就不用去，疯人院那里……有我在。”护犊子的语气。
柔宁眼角弯了弯，显然心情很好，“去啊，为什么不去？和李医生认识了这么久，也算是老朋友了，在他出事前，我怎么着也要去看看他。”
两人预约的时间是紧挨着的，所以先进去的容楚，待的时间不长，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出来了，和往常的暴虐不一样，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嘴角还带着笑。
这是容泰从没看到过的容楚，心里也跟着高兴，看来，怂恿少爷和柔宁小姐一起来复诊是明智的。
柔宁的心情也不错，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她一进门开始，李想的目光就有意无意地挂在她身上，像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在警惕什么。
柔宁一脸的若无其事，回答着李想的问题。
“这个月效果不错，”李想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很满意柔宁这几个月的表现，“回来这么久，你适应得很好。”
“我就是担心自己适应不了被送回去，好在我从一回来，叔叔和婶婶就帮着我，我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也是他们的功劳。”
“说到这个，”李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微生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要你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会在任何不经意的时候遇到各种变故，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调整，有什么适应不了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解决，千万不能钻牛角尖，知道吗？”
“谢谢李医生，我都记住了。我会努力调整，慢慢适应的，我也想尽快融入社会。”
“一定会的，你是个努力的孩子。我准备给你加一种药，是舒缓情绪的，在你精神紧张的时候吃，对你恢复情绪大有帮助。”
见柔宁点头，李想松了口气，开了药方，要她到药房拿药。
坐在车上，柔宁把玩着药剂盒。
“这是什么？”容楚一边开车，一边瞄了一眼柔宁手里橙色的盒子。
“新开的药。”
“拿来。”
“干嘛？”柔宁小心眼地把手背在了身后。
“这个时候，李想开的药能吃吗？”
“当然是能吃的，只是不知道吃了会有什么效果。”柔宁笑得灿烂。
容楚开着车，又不好去抢柔宁身后的药盒，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既然知道不能吃，还取药做什么？”
“不给他机会，他怎么作死？放心吧，这药我是不会吃的。”
李想也是被逼急了。
微生德和华静芸接二连三地出事，李想有了危机感，他不确定柔宁对他的事知道多少，他也不会蠢到打草惊蛇，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所以这药……
单独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可要是和她现在吃的药混在一起，那就难说了。
李想很聪明，不会主动对柔宁动手，引起她的怀疑，他只防守，却又不是单纯地防守。
把药瓶高高抛起，再稳稳接住，反复几次后，柔宁眼角一弯，朝容楚凑了过去，“我们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