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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灵法器。”荆剑绝微微一怔，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聚灵法器能够凝聚天地之力，对修炼大有好处，而在对战之中，也能源源不断的补充天地之力，加快劲气的凝炼和运转，对战力的提升有一定的帮助，但比起修炼的好处，这种实力的提升极为有限。
虽说沐寒烟的手镯看起来炼制技艺极为不凡，品质极高，但最多也就帮她提升半阶的战力罢了。剑师六阶，即便是顶点，提升半阶又能有多高，就算沐寒烟本身就有着越阶挑战的能力，也绝不可能跨越大剑师那天堑般的鸿沟。
“你是不是很奇怪，就凭一件聚灵法器，怎么可能将我的实力提升到与你旗鼓相当的地步？其实，这聚灵法器不是给我自己准备的，而是为你准备的。”沐寒烟仿佛看出了荆剑绝内心的疑惑，轻蔑的说道，倒是很有点不厌其烦诲人不倦的意味。
“什么？”荆剑绝再次一惊。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那剑阵到底有何玄机，又如何能催动神殿法器，但是以你们绝对无法令两种法则水乳相融，你们还没有那样的实力。”沐寒烟说道。
何止是荆剑绝等人没有那样的实力，就连那些剑圣之上的高手都没有那样的实力，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剑圣高手为了突破极限冒险闯入两片大陆交界的禁地，却命丧其中了。
荆剑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沐寒烟，等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只是靠着那剑阵的玄奥，令两种法则之力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以此来摧发那神殿法器之力。这么短的时间，我无法参悟你们剑阵的玄机，也无法找到破解神殿法器的法子，但是，我正好学过一点炼金之术，却有办法破坏那种法则平衡。”沐寒烟的目光停留在手镯之上，嘴角一勾。
“你是说，那聚灵法器并不是施加于你自己身上的，而是施加在了我的身上！”荆剑绝恍然大悟。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方才交手那七剑，沐寒烟的实力其实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便是他自己每一剑斩出，都有些力难使透的感觉。虽然实力是强行提升到了大剑师之境，但是发挥出的剑威，其实只相当于剑师九阶。
原来这一切，都是沐寒烟动了手脚。如果换了别人，有那聚灵手镯的加持，非但没有坏处，还能提升一些战力，但是用在他的身上，却破坏了法则平衡，无法发挥出那神殿法器的真正威力，反倒战力大打折扣。
“难怪你能从龙岩学院脱颖而出，甚至连羿行天都不是你的对手。”荆剑绝感慨的说道，不过很快，又一脸冷傲的说道，“不过就算你限制了我的战力又能如何，你依旧胜不了我。”
沐寒烟笑了，虽然荆剑绝依旧一脸的傲气，可是这句话，本身便已暴露出他的底气不足。
强者之战，不止比拼实力，战意和信心，也同样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信心不足本是大忌。
此时的荆剑绝显然没有了先前必胜的信心，又怎么可能有高昂的战意，又怎么可能有平稳的心态？
而这，也正是沐寒烟想要的结果，否则，她又哪有那么好心为他答疑解惑，巴不得郁闷死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