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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里，悄无声息。
只剩下满身不自觉的肃杀寒意。
“她当真不辜负我的期望。”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低，仔细听，竟然还带着一些浅浅薄薄的玩味。
长凌愣了一下，一下子没能明白重门绝的意思。
他问他的意思是，燕九冥立重门欢为后这件事情他怎么看，而重门绝的回答，却和他的问题，相差一万八千里的。
他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长凌低着头，如实地说：“属下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四小姐可以主导的，一定是皇帝想要借着四小姐的这个身份，要对重门家出手了。”
他便知道，秦家被削薄后，便是重门家了。
重门家，最强的便属重门绝，要想把重门家压制住，便要除掉重门绝。
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但是看起来，重门绝竟是不怎么在意的。
男人微微靠在玄铁打造的王椅之上，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睛看着长长殿宇外飘飞的雪花，这王城的积雪，是越发厚了。
他难得喃喃自语地说道：“皇城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了吧。”
南秦的天下，唯有他这里从，才一如既往这般冰冷。
长凌再度错愕，心中翻涌着，想着重门绝在想什么，但是，却是一无所获的。
这个人的心思，永远难猜。
“这个时候，皇城确是春暖花开了。”
长凌只得顺着他的话，想起多年前这个时候在皇城看见的光景。
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皇城的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