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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实在是不知道他今晚为何要来和她说这番话。
夜明珠的光辉洒下来，他黑沉色袍子上好像点亮了无数的星光，一点点在她的眼睛里明亮起来。
“我若是死了，你便活不了，怕吗？”他伸出手来，那微凉的手指忽然掠过她有些乱了的发丝，动作奇异的温柔。
这般寂静如水的夜里，男的指尖滑过她是头发，她感觉自己的心忍不住颤抖。
这属于亲密的两个人做的事情，而她和重门绝，却是水火不能容的。
她如实地回答：“当然怕，我一向最是怕死。”
重门绝瞧着她，微弱的柔光里，少女坐在床上，身上披着单薄的白色睡裙，长发如流水倾泻在肩膀。
那细致的眉目，那好看的样子，和那人，真的太像了。
他看得有些晃神。
这般夜色里，他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对重门欢说的，还是对那个人说的？
亦或是，在他心里，重门欢就是她，她就是重门欢了。
“你很诚实。”
重门绝淡声道：“既然怕死，本王授你一计，可保你从这场祸事之中全身而退。”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
“你说清楚。”
男人低头睨视她，面具后的眸子凉凉地散开来，一点都没有焦点，他好像在看她，但是她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在看她。
他看得，是他想要看的东西。
在他那凉凉深沉无边无际的眸光里，她听见他声线黯哑低沉，带着一股子魅惑的味道：“到时候，你亲手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