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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可能,最大的指向了此时睡在内殿的洛日夜。
但银连很快就否定了洛日夜偷拿的想法,如果是他拿了,恐怕早就要知道她的身份,不可能还让她这么安稳的待下去。
昨日洛日夜可是十分生气,和她放出狠话来的,加上那么小心眼的性子,要知道是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恐怕要对她用些更恐怖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却断了线索,再也想不出偷拿的人是谁。苍鹰?他现在估计还在刑房呢。
思来想去,白天唯有一个人曾近过她的身……
那个已经咽气的,青铜牌子的男人。
……
清晨,银连虽然知道是时候起来,却因为一晚上的值夜和传承之力的消耗而变得有些怏怏的。
“五十四。”又是洛日夜催命般的声音。
银连只有认命的从榻上翻身而下,拍去衣服上的褶皱,绕过屏风前往内殿的床边。
洛日夜半躺在床,披散的发丝显得凌乱而又邪魅,一袭月白里衣衬得他的面容如雪,一双幽深的凤眸正盯着磨蹭而来的银连。
“殿主尽管吩咐。”银连依旧是昨日乖巧恭顺的模样,眼光并不灵动,纯黑的眸子有些呆滞的望着地板。
瞧她这样子,就跟脚底下有一地的高级紫晶一样……
洛日夜止住把她强行拎到面前的冲动,轻轻阖起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穿衣。”
“嗯?”穿衣,什么穿衣?
银连原本显得敦厚木讷的脸终于有些挂不住,出现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