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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猪龙在叶九卿手中琢磨了几十年,以叶九卿的老道竟然看不出这块玉石上的端倪,当然,这也不能怪叶九卿,这块玉石本来就不是留给彭家后人,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知晓里面藏匿的秘密。
不过我想着玉猪龙罕见,这东西怎么也该有源头,对于玉石古器有人远比我要熟知,我带着玉猪龙去四方当铺,在门口看见赵阎和程千手在拐角的巷子里对弈。
这两人也算是冤家,好像什么事都要分输赢才肯善罢甘休,一个鉴定器物真伪,而另一个专门制造以假乱真的赝品,就这么在小关庙斗了大半辈子,到老了依旧乐此不疲。
算起来已经快五年没见到他们两人,身边的每一个熟悉的人都在岁月的流逝中变老,第一眼看见这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时,我居然还没认出来。
方寸棋盘之间,只剩曲折深奥,引人入彀的残局,两人全神贯注冥思苦想,我站在旁边良久,居然没人抬头看我一眼。
这要是分不出胜负,我估计这两人真能在这儿坐到天荒地老。
“车一平二。”我伸手移动赵阎的黑棋,然后再对程千手说。“您这边就该相三进五,这盘棋就算是和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勃然大怒抬头,估计在小关庙这两人下棋,旁边都没人敢观棋,更别说谁敢动他们两人的棋子。
“你……”看见是我,两人无可奈何叹口气,赵阎心有不甘和程千手争辩。“不是朝歌搅局,你这盘输定了。”
“是你输还差不多,朝歌是给你面子,投子求和,否则我兵七进一,你必输无疑。”程千手据理力争。
“你还来劲了,重来,把你的棋收回去,看看到底谁赢。”
“有完没完,都多大的人了,还计较输赢胜负,你们两个也不嫌别人看笑话。”我伸手抚乱棋盘。
“哎,你不在的时候这小关庙多清净,我也消停了五年多,一回来就搞的乌烟瘴气。”赵阎心有不甘投掉手中棋子。
“观棋不语真君子,封承从小教你,都学到什么地方去了?”程千手也白我一眼。
“哟,您二位还知道有小五年没见到我,刚才路过郭瞎子的店,那把我手抓着就不放,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念叨,那热乎劲让我都有些手足无措,但郭瞎子好歹也是性情中人,也知道五年不见会想我,我怎么瞧着您二位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轮年龄我比他们加起来都要大,可还是习惯了称他们为叔,在顾朝歌的记忆中,他们是我的亲人。
“你不是回来了嘛,又没缺胳膊少腿,难不成你还指望我抱着你大哭一场?”赵阎伸手过来掐我脸,居然冲着程千手笑了。“老东西,你还记不记的,这小子刚到这里的时候,才这般高吧。”
赵阎用手比出一个高度,感慨万千继续说:“而且瘦的跟猴似的,这一晃都长这么大了,看样子咱们两个真是老了。”
“要不,从今往后我就留在小关庙,天天孝敬您二位。”我坐到棋盘边笑着说。
“别,你有多远走都远,小关庙的庙小,容不下顾小爷这尊佛,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要祸害去其他地折腾,我还想悠闲自得多活几年。”赵阎话语虽然嘲讽,但他掐我脸的手去轻柔抚摸在我头上。
“男儿……”
“得,您老别说了,我知道,男儿志在四方嘛,留在小关庙成不了气候,打小您就希望我能出人头地。”我笑着打断程千手。
“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程千手重重叹口气,估计是拿我没办法,声音豪壮说。“掌柜把你打磨了十年,还不是希望你能一鸣惊人独占鳌头,这都出去闯荡多少年了,圈里都没有听过你名号,还好意思回来给我们两个老东西耍嘴皮子。”<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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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发现的所有遗迹,随便一个也足引起轰动,可偏偏没有一个可以公之于众,我也懒得和他们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