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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翻开帛信,以血写就,字迹断断续续透着凄凉,一字一句控诉陈冤。
内侍颤颤巍巍道:“此为平南侯夫人在平南侯府自戕所留,高呼冤枉。”
汉生重重将帛信扔在地上。
这回她真的怒了。
襄侯面色凝重,“这样的话便有些棘手了。”
汉生冷冷道,“无妨,乱臣贼子,死了也白死。那日孤禁苑春猎遇刺一事,你好好查查。”
襄侯一凛,当即明白汉生的意思,应诺抱拳离去。
五日后,刑部尚书上报,禁苑遇刺一事已有眉目,刺客落网后招供,乃平南侯手下,整个朝野震惊。
原本就因为听说领军前往离赣关的副帅被撤销,五万兵马皆由大将军吴涯统帅的时候,众臣心有余悸,平南侯迅速被抓关在宗府一事更是引得人心惶惶。有些消息灵通的臣子知道此事牵涉到惠美人与大将军府时,更是冷汗直流。
如今提及禁苑遇刺一事,嗅觉敏锐的人很快咂摸出其中的凶险,这活脱脱一场未遂的宫变啊!
上朝之时,许多臣子偷偷打量汉生的神情,却发现她的表情极为平静,毫无情绪上的波动起伏,如同雷霆之前的短暂平和,众人皆胆战心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莲心一如既往唱道。
国馆祭酒手心带着汗,极想再说些什么,还是咬牙忍住,没有上前奏禀。短短半个月,他已经上过三次折子,也在早朝之上提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