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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口菜,梅因斯继续说道:“另外一方面,你觉得精灵王庭会指望丹妮卡用金币还这一笔钱?换个说法,如果丹妮卡就真的说不还这笔钱了,精灵王庭能怎么办?兴兵讨伐?你信不信,要是精灵族敢出兵,丹妮卡立刻就会皈依圣光,成为一个虔诚的光明信徒,并且化身为人族抵抗精灵族扩张的急先锋,说不定还会拉上北部草原的兽族来夹击精灵王庭,听说露茜娅最近也混得挺不错的。”
“这怎么会……”
“当然不会了,只要丹妮卡和菲丽丝还保留有一丝的理智,事情就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到时候精灵王庭无非就是以这八千万为筹码,换取一些政治利益罢了。”梅因斯总结似的说道,“但总之,丹妮卡绝对不会以金币的形式还这八千万的金币,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惊讶过后,艾雪苦笑着说道:“看来你比我更适合管理双子王国的财政。”
“别这么说,真要说起能力来你要比我强。之所以能看透丹妮卡的想法……”梅因斯调皮的眨了下眼睛,用手指了下脑袋,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所罗门王国的公主,这种肮脏的政治交易我可以说是从小耳濡目染,这种思维方式已经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艾雪喝了口烈焰酒,说道:“这就是主人一直说的不要让我专注在赚钱上?”
梅因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因为某个原因,双子王国真的需要一大笔金币,你怎么为丹妮卡筹集到这么多的金币?靠艾雪商会做生意赚的钱?哪个王国的是靠做生意赚钱的?”
“你是说……”
“收税啊!”梅因斯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你不是掌管着整个王国的税收吗?”
“可是律法上明确写着税率多少,我怎么……”
梅因斯都被艾雪给气笑了,她说道:“你的艾雪商会在外地做生意的时候就只交该交的税?随便找个名目不能收点儿钱过来,想要面子上好看一点儿,等把钱收的差不多了就处理几个负责的官员,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不想要这么个面子也无所谓,你就是这么收了,谁敢说什么。”
“不依照律法办事是要被近卫军抓走的……”艾雪弱弱的说道。
梅因斯说道:“你可以事先告诉丹妮卡一声,因为财政需要,要以什么名义多收多少税,丹妮卡同意的话还轮到艾米莉说什么?”
“主人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梅因斯说道,“依我看你们的税收定的都有点儿低了,再涨几个点完全不会影响到贸易发展,毕竟那些商人还有得赚,但像你现在这样,利用艾雪商会的体量侵入到所有行业,这才是对双子城商业环境的破坏。当然,税收对商贸的影响很复杂,这就需要你多下点儿功夫研究一下了。”
艾雪想了想,说道:“你知道的,主人制定律法就是为了约束我们这些官僚贵族,要是我带头对律法进行破坏……我担心会影响到主人的权威。”
梅因斯愣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倒是忘了,和其他王国不一样,丹妮卡防你们跟防贼似的。这样的话,你可以去试探一下丹妮卡的口风,看她对加税的态度,或者在生活必须品上下点儿功夫,但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透支这个城市的商贸潜力。”
“哦,好的,谢谢。”艾雪感激的说道,至少梅因斯确实解答了自己很多疑问。
喝完那杯烈焰酒,艾雪就回去了,就像梅因斯说的,现在她可是个大忙人,偶尔偷半天的闲已经很奢侈了。
艾雪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主人的要求对艾雪商会进行重组,找了一些老实可靠,没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的人专门负责税收,剩下的还是做生意。另外停止了艾雪商会的扩张,主人已经对此表示不满了,艾雪是绝对不敢继续了。
至于补给的运送,这还是件麻烦的事,如果继续用商会的伙计,要是再出现消息泄露的事自己怎么交代,虽然今天主人并没有问起这件事,但并不代表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过去了。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一个晚上,艾雪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这些补给是凯瑟琳要用的,那么就让她派人送过去呗,为什么还要自己出力。艾雪商会这边最多给她配一个经验老到的商人作为领队,具体手下干活儿的让凯瑟琳派人过去。
对,就是这样,艾雪吩咐准备马车,她要去双子王国军队的驻地和凯瑟琳商量一下补给运送的事情。
……
精灵历三月十三日,是凯瑟琳选定的对恩瑞思城进攻的日子。对于怎么攻打下这座要塞城市丹妮卡并没有做什么干涉,但在这一天她还是来到了恩瑞思城郊外,还把艾米莉、梅因斯和艾雪给带了过来,双子城只留下了列米尔在处理政事。
这一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空气中还带有一些湿热,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正是播种时节,这个时候下雨对农事来说很好,但兵灾之下又有几块农田可以完好无损?
“你是担心战事不利?”梅因斯收拢了下缰绳,现在她们四个是站在一个小高地上,丹妮卡、艾雪和她自己都是骑着马,艾米莉则化身为一只乌鸦落在丹妮卡那匹名叫缪可的马的脑袋上。
丹妮卡收回思绪,说道:“部分原因吧。战场上的事哪有处处如人愿的,万一出现点儿波折……”说到这儿丹妮卡停住了,也许是觉得开战前说这些有点儿晦气,她改口说道:“当然,战场的事不好说,也许就像凯瑟琳说的那样,她可以顺利拿下恩瑞思城。这是双子王国对外出征的第一战,作为女王我总得看看这段时间军队的训练效果如何,毕竟每年我都把大笔的物资砸在了军队建设上……”
丹妮卡正在和梅因斯闲聊着,远处传来了喊杀声,攻城战已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