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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白小升神色认真，有话要对自己讲，季明阳市长也放下茶杯。
“小升，你有什么事，尽可以说！”季明阳言辞恳切。
张萌也看向白小升。
白小升一笑，“我想问问，您觉得这次，这场乱子的根源在于哪儿？”
白小升说的，是高思域大举终止合作，要外迁企业，给市府，给中京带来的混乱。
“根源，就在你们集团，那个高思域身上。人心不足蛇吞象！”
张萌一想到高思域所作所为，以及给中京，给市府带来的麻烦，还有些气愤。
就算，白小升把振北集团在中京的所有企业，安稳下来，并且恢复原来的进度。
可这段时间，受高思域一系列动作影响的，可不光是这些企业！
许多企业，都不安分！
很多与中京市府建立合作的企业，居然也敢有小动作！
要知道，搁以前，这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便是张萌、季明阳都不敢相信，跟市府合作的企业，还敢阳奉阴违！
况且，这是双赢啊！
对那些企业的好处，也不言而喻！
谁会傻到，放着好好的钱不赚，自找麻烦！
“张秘，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对！”白小升笑道。
张萌一愣。
我说的不对？
难道问题根源不是高思域，难道还是市府不成！
张萌有点不服气。
季明阳从白小升提问起，便在蹙眉深思，似乎想什么。
此刻，季明阳抬起头，看向白小升，目光明亮，“不错，这场乱子，症结还真不在高思域身上！”
“在市府！”季明阳肯定道。
张萌吃惊地看向季明阳。
季市，您是不是受太大刺激！
出这场乱子，根源怎么能在市府呢？
“小升，你来说说你的看法，我听一听！”
季明阳眼看张萌一脸的茫然，顿时一笑，看向白小升，目光鼓励道。
白小升笑了，也不推让。
“季市，我这一年里跑了不少地方，也见了很多地方扶持政策。”
“我们总是认为，市府具有无上凝聚力和可信度，对企业又是好处良多。”
“企业是不会有异动的。”
“所以，我们忽略了，合作！哪怕是市府跟企业的合作，也必须要建立在正式合约基础上！”
“而且不能过短，最少五年期！”
“同时，扶持政策，灵活多变，不等于没有层次！”
“要有规定，让企业能凭贡献升级自己的被扶持力度。”
“简单一句话，让企业能长期融入城市建设之中，并且能获利升级！”
白小升一番话，张萌听得眼直了。
好像……还真是！
“无规矩不成方圆！”季明阳感叹，“这件事，我也才想到这点！这个最基本的道理，总是在我们走错路的时候，才被想起，实不应该！”
季明阳市长的感悟，跟白小升的观点不谋而合！
而白小升，还这么年轻！
张萌看着白小升，心中一阵阵感叹。
这小子，真不该经商，从政必然前途无量！
要知道，季市可是多少年的市长，经历多少风浪，才养成这种独具一格的视野视角，白小升似乎先天就有对事物直取本质的天赋！
“这件事，我会立即着手做！”
张萌也不迟疑了，直接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记录下来。
“我会让我们集团在这边的企业，配合市府，成为第一轮签约的！”
“这样，既能起到一个带头作用，影响到其他企业，又可以在以后有个保障，省的我不在中京，再来个李思域、王思域跑来捣乱。”
白小升笑道，“到时候，谁敢搅乱，市府可以直接告他们！”
季明阳笑着点头。
“对了，季市，我还有点私心想提提。”白小升忽然道。
私心？
季明阳、张萌诧异对视一眼，都有两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