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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峰清灵山回来,石斌是一脸的火气,显然,将此事并报上去后,是挨了江风杨劈头盖脸的臭骂,言语之恶毒,有些让他无以承受。
一路尾随而来,还有两名刑罚堂的弟子,看这架势,江风杨是将灵禽被盗的丑事,通秉了刑罚堂的长老谢正德,才有了刑罚堂弟子过来调查的一幕。
不过,根据谢正德长老的交代,其实这两名弟子,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大略围着伙食费转了一番,看到篱笆割裂的大小不一的两个洞口,大致询问了几句,便是客气的回去了。
刑罚堂的弟子,之所以这般敷衍行事,实则这几年,江风杨仗着自己修为突破,成为五大长老之首,目无宗规的过于霸道,除了掌教之外,有些过于目中无人,全然不把其他四个长老当回事。
一些大事,甚至不禁商议,就独断专行的定下,而且,他伙食房的几个记名弟子,也是仗着他的权势,在青山宗嚣张跋扈的仗势欺人,克扣伙食的耀武扬威,更别说他的内门弟子,使得众多弟子都是敢怒不言。
鉴于这种种恶行,加之,江风杨私养灵禽,又多供为己用,使得他这位刑罚堂的长老,都形如摆色,颜面扫地,所以此事的发生,谢正德也有点幸灾乐祸,既然,自己身为刑罚堂的长老,对青山宗发生偷盗之事,也是责无旁贷,多少也应该做点事,所以,就随意派出两名弟子转悠一圈,算是交差。
“刑罚堂的人,就这么敷衍的走啦!”看着两人踏空离去,王伟蹙着眉头,不悦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四大长老都在看师傅笑话呢?何况,师傅跟刑罚堂的谢掌座也不对路,这事,想要刑罚堂的人,出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他们来过过场子,已经算不错了,要是刑罚堂由萧掌座执掌,估计人都不会来。”接话的是伙食房的三师兄——刘能。
“师傅啊!现在跟谁都不对路!尤其跟炼丹房的萧掌座更是水火不容。”一位面容刚毅的青年接上话,一副悠哉不屑的样子,此人正是伙食房的五师兄——张培之。
“通知刑罚堂也只是过个场面,毕竟,师傅也不指望他们,能尽心尽责的帮我们追查偷禽贼,不过,师傅也另有交代,要我们在万药会举办之前,查出偷禽贼的下落,到时候,他要当众以儆效尤,看看往后,谁还敢打我们伙食房灵禽的主意,而今后的灵禽,他将派遣青灵山的外门弟子负责巡逻。”石斌的面容,一直阴沉着,从青灵山回来,始终都没有变过,被偷禽贼栽赃的怒焰,一直涌动在他心头,就连先前被师傅痛骂出来的恨意,都一并归到了无耻可恨的偷禽贼头上。
“如今掌教闭关,师傅近乎一手遮天,真是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打师傅所养的灵禽主意。”伙食房内,耷拉着腿的青年,利索的剥着手中的青菜,阴险的冷笑着,作为最迟来的九师弟——陈家安,也受众人和师傅的影响,变得目空一切。
“大师兄,咱们伙食房结下的梁子可不少,这可不好查呀!就连外门弟子当中都有不少。”作为伙食房七师弟的齐龙,忍不住咂舌道,按照他的想法,那些跟他们结下梁子的人,可都有偷禽的嫌疑。
“再多也得查,不然,师傅给我们那么多时间干嘛?这都欺负我们头上了,那两个篱笆口子,我现在想想,就如同两个响亮的耳光,抽的我们是颜面无光,平日,咱出去是多么风光,这事要是传开,我们还怎么立足青山宗。”最为易怒的就是伙食房排行老六的石武,也是大师兄石斌的弟弟,不过,他的修行天赋,却不如他哥,如今来青山宗也有四年之久,也只有凝气五层的修为,而石斌当初两年内就有他这样的成就,现在也只有一步之遥,便可踏入筑基境界。
“师弟,昨天你不是在万药园跟那个刚来的新人闹掰了。”石斌将目光抛向王伟,话中的言外之意,如同在问,是不是他们几个干的。
想起牧石这个人,王伟的脸色,刷的一下便沉冷了几分,手中切菜的刀,都多了股狠劲,想起这件事,他都恨不得将这群甩脸色的人,千刀万剐,居然让他受了一肚子的火气回来。
王伟细细的想了想,能这般无声无息的将灵禽偷走,他觉得万药园的人,还没这个本事,毕竟,这些灵禽吃的东西可并不普通,能将灵禽引出篱笆在下手,手中必定有灵禽所垂涎的灵食。
“你说牧石!应该不像是他,他才刚来,怎么会知道灵禽的食性。而且,这群孬种,能干出这么大胆的事,况且,篱笆内的灵禽,一般的食物它们可不吃,能引它们出洞,必然是有灵食再手,他们除了草药,根本就拿不出灵食,我觉得内门弟子比较多点。”王伟虽然憎恨万药园的人,不过,此刻的分析,却颇具道理,只是言语间的神色,却是极度的藐视不屑。
“难道是金林他们?”路丘质疑道,第一时间便想起,处处找他们麻烦的金林等人。
“不管是谁,到时候查不出,直接在他们头上按个偷盗之罪。”石斌冷笑起来,虽然,被师傅痛斥了一番,不过,这个黑锅,他是一点都没想背的打算。
此言一听,伙食房的众人,都忍不住冷笑起来,想到有师傅江风杨在,给别人无端按个罪名,在他们看来,比随手捏死一只蚂蚁,都要来的容易。
在刑罚堂的两人离去之后,很快,伙食房灵禽被盗的丑事,最先在刑罚堂传扬开来,其后,便毫无预兆的波及到了整个青山宗,使得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无不好奇的议论纷纷,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的胆敢妄为,将主意打到权大力势的江长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