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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简直就是一头雾水!”黑仔坐在擂台上摇头晃脑,总显得那么不搭调地回答。
“你不是渔民当然不明白,他们却世世代代都是渔民,应该是明白的!”少校这么解答,让黑仔直接不明白到姥姥家去了。
细声细语地自言自语地叨叨,“谁说我就要当渔民了?是安娜的意思?不是!
我都不知道安娜那电话号码是怎么被他骗到手的,结果把我骗到这里来腾云驾雾不算,还让我受尽折磨!
不行,我得回家!”可有人偏偏不卖黑仔的帐在回答,“明白!”
少校似乎也嘘了口长气说道,“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继而声调一转,“既然都明白,那还愣着干什么,动起来呀!”
此话一出,围着黑仔的那四个人又渐渐往黑仔靠过去,让黑仔大吃一惊:什么,还要搞下去呀!
打死不偿命也不是这么个弄法吧?接着他就大为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他应该乘人不备溜之大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黑仔突然一个倒立,双腿分别向两个围得最急的人头上踢去。
那两个人没想到黑仔有这么一个古怪的招式,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才出手格挡,没想到竟然挡了个空。
疏神之际,黑仔就地一个空翻翻下擂台,撒腿就往外跑!四个人交换了四个古怪的眼神,拨腿就追!
黑仔对这船的结构又不熟悉,只能瞎跑一气,反正能避开他们的围攻就行。
面对一个或者两个,总要比面对他们四个强吧,最起码这样,就可以少挨点打呀。
什么打擂台,分明就是打我揍人嘛!可不能再被动,只要掌握主动,说不定还能找到反戈一击的手段。
反戈一击?对,就这样,反戈一击!我打不过他们,难道我还不能借助其他东西反过来打他们?
黑仔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了主意,渐渐地就往狭窄的地方跑,船底船顶舱室爬梯走道,通通跑了个遍。
刚开始仅仅是纯粹地跑,后来他们四个分工协作,对黑仔进行围堵,把黑仔堵得急了,摸到东西就乱扔乱砸。
一场稳操胜卷的歼灭战,硬是被黑仔演变成了追击拉锯战,一时间船上船下乒呤乓啷此起彼伏,看得少校摇头不止。
黑仔却在逃亡的过程中渐渐如鱼得水,就好像回到了家乡的崇山峻岭之中,窜上窜下就像一只钻山豹。
他一边反复地逃一边开始本能地设起了陷阱布置了套,让追击他的那四个人吃尽了苦头。
跑得他们几个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在后面追的人不断对黑仔说,“别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你不追,我就不跑,死也跑不动了!”黑仔气喘吁吁地对后面追他的人说,话一说出口又连忙改口,将原话改成了:
“你投降我就不跑了!”
因为前面那句话,什么追呀跑的,都把自己追跑成了个小偷,那可是个原则性的问题,绝对马虎不得的!
可投降的事,追他的人也不依呀,只好咬着牙继续追下去,他们四面围堵,终于把黑仔围在了桅旗杆上。
只是人已经累得再也爬不动了,瘫坐在桅旗杆下,抬头望着瘫软在桅杆上的黑仔无可奈何。
黑仔却趴在桅杆上望着远方那茫茫的故乡路,断断续续地说,“渐行渐远的故乡,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