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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樊思荏本身就没有在意,这会儿听他主动提起来,不觉会心一笑。
叶子喻可不敢有丝毫怠慢,接着为简奕澄清道,“嗯,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奕哥,他完全不知道穆医生会来我们这里。这会儿,他正在做一个心脏移植手术,都已经五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呢。”
“心脏移植?”樊思荏知道这个手术在W市做的并不多,主要是心脏配对比较困难,也比较贵。
“是啊,本身咱医院就院长做过,所以这次挺大阵仗的,等会儿还有记者采访呢。”
“哦,那你先忙吧,晚点再说。”樊思荏挂断了电话,看着周围众人说,“没办法,人不在,只能晚上问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等简sir回来,我们直接问他,不就是了。”小电脑接着她的话,看向周围其他人,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共鸣。
赵民生却直接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你敢你问。”
“对啊,你问,我们听着。”赵民生也跟着表示了一句。
小电脑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撇了撇嘴,说,“那算了吧,你们这群胆小鬼。”
“哎哟,说得好想你不是一样,你不是的话,等会儿亲自问简sir呀。”章国栋看着他那个样子,忍不住嘲讽一句。
……
小电脑被怼得语塞,但为了维护面子,还是道:“俗话说棒打出头鸟,我干嘛做这个出头鸟啊?你们以为我傻啊!”
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直接就按照樊思荏刚才说的,把细猴回来的假消息传了出去。
至于其他人,也不再说什么,各自忙自己手上的活儿。
法医部,简单也不知道傅初有什么事找他,进了办公室,就看到小华把消毒服给他。
“简sir,傅医生让你换上之后,去解剖室。”
“解剖室?”简单皱眉,一脸疑惑地问道:“她是要我去看她解剖吗?”
“呃……”小华笑了笑,说,“反正你换上就是了。”
“我很忙,没空看她解剖尸体。”简单不乐意了,觉得这种要求很无理。
小华却说:“这个新人新气象,傅医生的要求是这样,如果您不能换上消毒服去解剖室,她就不会先做你们那个案子的报告。”
……
简单的眉心皱得更紧了,质问道,“她这是威胁我吗?”
“这个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态度,咱傅医生就是这个工作模式,还请您谅解。”说着,小华把消毒服塞到他手里,不等他拒绝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喂!”简单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眉心纠结地更加厉害了。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到更衣室穿了消毒服,而后走进解剖室。
此刻,傅初正准备焦尸进行解剖,一看他到了,便说道:“简sir,麻烦你过来帮个忙。”
“我?”
“对,就是你。”傅初点了点头,说,“麻烦你帮我一起把这具焦尸掰直。”
噗——
简单听了这话,莫名想要吐几口老血。
他看着傅初道:“傅医生,希望你清楚一点,我是个警察,不是法医。”
“如果不愿意,那么我是没办法进行解剖的。”说着,傅初就要撂挑子,离开解剖室。
简单连忙阻止道:“傅医生,要怎么做?”
傅初看他已经走到了解剖台前,便回到了自己原来站立的位置,说,“将死者关节展平。”
“哦。”简单照做。
这倒是个费力的活。
因为人体在燃烧的时候,经过高温炙烤之后,关节会自动收缩成蜷缩状态,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关节展平。
“砰,砰”伴着这样大力的声音,简单总算是把死者全部展开,成平躺在解剖台的姿势了。
“好了。”他沉着脸,看了付出一眼,说,“你继续吧。”
“好的,谢谢。”傅初点了点头,开始进行解剖。
高温烧制过的尸体外表很脆,里面透着难闻的焦味。
简单虽然不晕血,也不害怕解剖,但就是受不了这个味道,真的是闻道就会令人呕吐的感觉。
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想避开这个味道。
傅初却一脸认真地瞟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傻,就在这样的解剖室里,不管你走到哪儿气味都不会减弱的。实在怕臭,等会儿洗个澡不就好了。”
她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道,“没想到你堂堂大男人,还怕尸臭啊。”
“拜托,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简单没好气地反驳道,“是这股味儿,人家闻到会受不了的。”
“哦,你也知道啊。”傅初笑了笑,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让简警官过来看解剖吗?”见简单不语,便接着说道,“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催法医工作的警官先生,感同身受。”
……
简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心里只希望周医生快点回来,调走这个女人。
“那傅医生真是用心良苦。”
“当然了。”傅雨也不客气,直接就应下了他说的话。
简单真的有种转身就走人的冲动。
但是,这时候,傅初有了个发现,说,“死者的皮肤出现了二次烧伤的痕迹,所以集装箱那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二次烧伤?”简单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第一次烧伤之后,死者因为还活着,所以会有伤口愈合的趋势,在这之后,死者又一次被焚烧,却只是烧在了表面这一层,没有深入。”傅初说着,检测了死者的肝温,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9点到12点之间,估计是等他冷却之后,被送到了集装箱内,然后在利用我说的方法,打电话来报警,然后就算清楚警方到达的时间,按下了爆炸按钮。”
简单听着她的分析,轻挑着眉梢道:“真没想到,傅医生还精通刑侦推理啊。”
“怎么?难道我说的假设不成立吗?”傅初冷冰冰地白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简单眯着眼睛看着她,疑惑地问道,“没有,你的假设有一定的说服力,只是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你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
“这个,就要问简sir自己了。”傅初抬眸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自己有没有得罪过我呢?”
“我?”简单笑了笑,说,“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得罪你。”
“既然这里,何苦还要问一个你觉得没有存在意义的问题。”傅初很明显的给了他一个卫生眼,埋头继续着手上的事情。
“不是我想问,而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我跟你之间有深仇大恨一样。”
“感觉?”傅初笑了笑,略带嘲讽道,“简sir可是个一流的刑侦高手,你查案的时候,都是靠感觉来确定罪犯的嘛?难道不应该是讲证据的吗?”
……
简单真的发现这个傅初口才聊得,反正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于是,他不再说话,就看着傅初进一步解剖尸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他的嗅觉跟这间解剖室的味道完全合一了,竟然不再觉得臭不可闻了。
傅初把死者重新缝合之后,说,“好了,报告我会尽快做好交给简警官的,现在你可以离开了,记得把消毒服换下来。”
说完,她率先摘了一次性橡胶手套,走出解剖室。
简单立刻跟了出来,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说,“傅医生,我还是觉得你对我充满了敌意,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不是说了,这话别问我,得问简sir自己。”傅初轻挑着眉梢看着他,削尖的下巴有些傲慢地微微昂着,那样子看起来,真的有点嚣张。
“这么说,我真的得罪过你了?”
“诶,我可没有这么说。”傅初微微扬起唇角,看着他道,“但是如果简sir觉得有,我也不会否认。只是,这种得罪人的问题,你简sir可以随口说说的嘛?”
……
简单真的很不喜欢她说话带风,特别嚣张的态度,皱了皱眉,看着她道,“傅医生,我觉得现在你是法医,我是警察,不管我们之前有过什么不愉快,都不应该带到工作中来。更何况,我并不记得哪里得罪了你,如果实在有的话,也请你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是我的错,我一定会道歉。”
“切。”傅初看着他那副正义凛然的认真表情,不禁冷叱一声,道,“行了,简警官少用你那套来套路我。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记得哪里得罪了我,那么你就是得罪过我,如果不记得了,就是没有得罪过我。身为男人,婆婆妈妈,摇摆不能,连个女人都应付不了,你还做什么神勇干探啊?”
“你……”简单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怼,正常情况下,她是警局难得的好人缘。
“我现在工作空档,要去餐厅买杯喝的,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这里直走进电梯,回你自己的重案组办公室。”说完,推开安全出口的门,从楼梯下去。
她习惯走楼梯,因为本身法医部就在3层,走走很快的。
简单看着她离开,脸色有些哭笑不得,拧着眉在原地站了片刻,忍不住骂道:“什么情况,真的得罪了她,就说出来啊,不说,还要人自己猜,这算什么?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他真的是很无语,再次朝着安全出口看了一样,冷哼一声,走去走廊尽头的电梯。
这一声“哼”显得特别傲娇,脸上的表情也有点搞笑。
很快的,他板着脸回到了重案组办公室。
刚一踏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致对外的气氛。
在座所有人整齐划一地朝他看去。
樊思荏更是笑眯眯地问道:“简sir,傅医生找你去干什么了呀?怎么这么久呢?”
“能干什么呀?让我看她解剖尸体呗。”简单无语望天,撇了撇嘴,说,“那女人感觉心理变态的!”
……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表情各种无解。
突然,小电脑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道:“哎哟,简sir,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吗?怎么这么臭?”
经过他这个一提醒,其他人也陆续闻到了,各自捂住了鼻子,道:
“简sir,你掉进粪池了吧,怎么这么臭?”
樊思荏还特地走过去闻了一下,皱眉道,“唔,这是尸臭吧?”
“天哪,大家快离简sir远一点!”小电脑一喊,所有人都躲到了角落。
简单低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有这么臭吗?”他是一点都闻不到。
“有!”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简单无语,干脆脱了外套,说,“现在好点了吗?”
众人看他就穿了衬衫,立刻把小电脑推出去。
周佟郁闷地瞪了其他四个人一眼,捏着鼻子来到简单身边,伸着头闻了一下,立刻做呕吐状:“呕……”
“靠!有这么夸张吗?”简单不高兴了,长臂一伸,把小电脑拉在身边,又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几个,也都过来!”
“不,不要。”赵民生他们都表示摇头。
简单生气了,冷着脸严肃道:“统统过来,否则我给你们记过处分!”
一听这话,大家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排整齐站在他面前。
只有樊思荏一个人,还是站在角落,笑嘻嘻地说道:“简sir,我今天本来就是请假的,所以我就免了,先回去了,古德拜!”
说完,直接就往门口走去。
简单长臂一伸,抓着她的衣领拎回到面前,说,“既然来了,就是消假了,所以不许早退。”
“啊……”樊思荏抬手捂住了鼻子,说,“难闻死了。”
……
“小丫头,安静!别以为你是我弟妹,我就不给你记过处分哦!”简单恶狠狠地喝斥一声,见所有人都乖了,便让他们继续工作,同时拎着樊思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哎哟,简sir,我承认我开溜是不对,但是能让我跟大家在一起吗?我保证不早退。”樊思荏老远就闻到了那股臭味,紧贴着门站在,随时准备逃走。
“去,你少跟着瞎起哄!”
“我没有,是真的很难闻。”樊思荏捏着鼻子,苦着脸。
“行了!严肃一点!”简单绷着脸喝斥。
“yes,sir!”樊思荏立正敬礼,却大气不敢喘一下,就怕被熏着。
“思荏,你说那个傅初到底什么来头?她好像特别讨厌我。”简单就是想不起来哪里得罪了那个女人。
樊思荏愣了一下,圆睁着双眼看着他,问道,“她说,你得罪她了?”
“没有。”简单撇了撇嘴,说,“但是她那个针对的态度,我觉得是。”
“那就要问简sir你自己了,你才是当事人啊。”樊思荏一脸无辜地说道。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简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觉得她的问题有点傻。
“那你都不知道,我不就更加不知道了。”樊思荏嘟着嘴想了想,先是摇头,后来眼睛一亮,推测道,“简sir,你说她会不会是你的未婚妻啊?”
“噗……”简单本来在喝水呢,一听这话,直接就吓得喷了出来。
“未,未婚妻?”
“对啊,你上次不是说,你的未婚妻在Y国上学吗?”樊思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道,“那么这个傅医生是从Y国回来的,所以你的未婚妻,是不是姓傅呢?”
“是哦,好像是傅家来着。”简单拧着眉,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但是,这也不对呀,我可是记得那个女孩应该叫什么雪儿啊,怎么成了傅初了?”
“呃……”樊思荏尴尬地看着他,笑了笑,问道,“简sir,你不会是连自己未婚妻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干嘛要知道?我又没打算结婚!”简单没好气地反驳了一句,歪着头想了想口中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吗?明明听他们说什么雪儿雪儿的呀。”
“哎哟,简sir,这个疑问,你直接打个电话,问问知情人不就行了。”
“知情人?”简单想了想,眼前闪过一道灵光,立刻对着思荏说,“那你帮我问问老三吧,他应该知道。”
“我问?”樊思荏愣了一下,可不能表现出刚才偷偷给简奕打电话的样子,连忙道,“为什么呀,你自己问。”
“我问多不好呀。”简单还是个要面子的,说,“你问的话,最多就是你好奇,你八卦。我问,不就成了婆婆妈妈了。”
“我八卦?”樊思荏不满意地瞪着他。
简单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你热心。”
“这还差不多。”樊思荏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帮忙问一下吧。”简单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黑眸略含期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