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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光消散,他看似只移了一步,然而,这一步就让他到达了江小鱼面前。
看着江小鱼,傅景生的眼中紫意盎然,轻声叹息:“怎么逼成这样……”
“罢了,是我来晚了。”
呢喃完这句话,傅景生伸出手在江小鱼崩溃的身上看似没有章法似的拍打,但是,在他拍打完之后,江小鱼身上恐怖的灵力竟然全部收进她的体内。
而吸收这么多灵力的江小鱼非旦没有暴体而亡,反而还恢复了原来面貌。
做完这一切,傅景生脚步一移,来到浑身得血的苏北辰身边,将苏北辰快要散出的魂魄拍了回去,同时手中射出好几团光点到苏北辰身体里。
那些光团,修复着苏北辰身上的伤,至少让他不会就此而亡。
做完这一切,傅景生想趁热将定住的魔头一并消灭时,那魔头却忽的动了。
到度是深渊出来的东西,他的时间冻结对它效果不大。
之所以在刚施展时间冻结时不对魔头动手,主要是江小鱼和苏北辰的情况不容乐观,傅景生自然要先救他们俩。
这才耽搁了几秒。
这几秒时间,足够一头深渊巨魔挣脱。
时间冻结破碎,江小鱼和苏北辰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是谁?”深渊魔头顶着一颗难看至极的头,从那张满是利齿的嘴里吐出几个字。
如果江小鱼还醒着,听到这个声音,肯定会大肆吐槽‘这么难听的声音还敢显露出来,要脸不要脸啊’。
想到这里,傅景生莫名有些想笑。
他也真正的笑了出来。
他的笑却被魔头认为是他在嘲笑它,深渊巨魔大吼一声,它在这个‘人类’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味道。
它好不容易被人用血祭的方式请出来,一切对它生命有危险的,它都要杀之!
以绝后患。
因此它不再用游戏江小鱼和苏北辰的态度游戏傅景生,反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它的吼声蕴含着某种魔威,在那一刻,浮梦山附近居住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纷纷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有离得近的,当场死亡,离的远的,捡回一条命,却也从此失了心。
大吼过后,地动山摇,树木折断倒塌,在这摧拉枯朽的气势当中,深渊巨魔飞到傅景生身前,手握成拳,朝傅景生身上砸了下去!
面对携带着雷霆之力的拳头,傅景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轻轻勾唇,声音轻的像是风中的柳絮,却带着高高在上的蔑视:“一个小小的深渊巨魔,也敢在本尊面前撒野?”
就在深渊巨魔的拳头即将触到傅景生,眼前的人类突然消失了。
深渊巨魔愣住。
但它很快发现不对劲。
然而,晚了。
傅景生直接出现在它头顶,他的手臂已经变成浓郁的紫色,瞬间轰在深渊巨魔的头顶。
咔嚓一声,深渊巨魔头顶的三根骨刺断了。
又来一拳。
脑袋砸了个坑。
再来一拳,深渊巨魔已经抗不住的挣扎翻滚。
怕它伤到江小鱼和苏北辰,傅景生眉梢微扬,另一只手食中二指并拢,在深渊巨魔肩骨之上一点,一股看不到的波动顺着他的指尖到达深渊巨魔身体内部,深渊巨魔凄厉的嘶吼,那吼声竟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到最后,深渊巨魔惊怒大叫:“我知道了,你是修罗王,你、你不是死在深渊之墓了吗?为什么……”
它不甘的大叫。
“你放了我,我马上回深渊,以后再也不出来……”
傅景生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长剑,他将长剑一点一点从深渊巨魔头顶刺入,他的动作非常优雅,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某一种艺术。
听到深渊巨魔的哀求,傅景生缓缓一笑,这抹笑容,为这恐怖阴森的山顶之夜添了抹极其绚丽的光彩。
“你知道的太多了,懂吗?”
话落,傅景生抽出长剑,深渊巨魔倒在地上,而他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地仿若光点般消失在空气中。
傅景生忽的蹙眉,轻吐一口血,到底还是有些勉强。
若不是之前经历过灵力灌顶,连这一招都发不出来。
轻轻擦掉嘴角的血迹,傅景生负手看向倒在地上的深渊巨魔。
魔头的身体渐渐消失,最终露出木清依支离破碎的身体,早在请魔入身时,木清依便死了。
只看了一眼,傅景生便撤开目光,朝向见机不对想要逃跑被傅景生发现并制止的陈天昆阴承鸿二人走去。
此刻,这二人亦是浑身鲜血,木清依请魔入体后产生的可怕能量也波及到了他们,让他们看起来也就比江小鱼苏北辰好上一些。
本以为己方赢定了,却没想到这个傅景生摇身一变,竟然变得如斯恐怖。
连魔神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杀掉,那他们呢?
这两人在傅景生走近后,倒也能屈能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陈天昆扬起脸,那些刀疤竟堆起一层谄媚:“傅先生,原来您这么厉害,是小人眼拙,冒犯了您。一切都是木清依那个女人主使的,是她教唆我们这么做的。”
旁边的阴承鸿亦是点头,附和陈天昆的话。
阴承鸿是傅老爷子那一辈人,但他不知修了什么邪术,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且长得很是英俊。
此刻,那张英俊的脸亦堆满谄媚的笑,看起来可笑极了。
陈天昆见傅景生不说话,不过眉梢微扬,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有兴趣就好,陈天昆心中一喜。
他很聪明,如若不聪明,就不会活到现在。
在活命面前,其他什么也不是。
陈天昆说:“我们都知道江小姐和傅先生恩爱,木清依说要对付江小姐时,我们起初并不答应,但木清依威胁我们,说她能请到魔神,我们若不按她所说的做,她就让魔神杀了我们。无奈之下,我们才会答应和她合作。”
反正木清依已经死,连魂魄都被魔神吃了,他们说什么,也就是什么。
把所有一切都推给木清依,死无对证。
傅景生‘哦’了一声,尾调上扬。
陈天昆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傅景生,见他神色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心里琢磨了下,正准备继续说,却听傅景生冷不丁道:“所以你对我父亲下魂蛊亦是身不由己了。”
陈天昆条件反射的道:“魂蛊不是我下的,是我旁边这个人下的。”
“陈天昆,你!”阴承鸿脸色一变,没想到陈天昆这个时候还不忘咬他一口。大怒。
陈天昆不管阴承鸿难看的脸色,继续道。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说的就是陈天昆这样的人。
“阴承鸿和傅老先生有仇怨,所以便用魂蛊控制他,一是可以折磨他,二也是为了拿捏住他到时候好做为我们手中的人质,威胁你们,让你们投鼠忌器。”
“我当归反对过,但是我对魂蛊这东西没有丝毫研究,只能眼睁睁看着阴承鸿把魂蛊中到傅老先生身上。”
陈天昆的说辞,硬生生把自己说成一个心善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没有错。
所谓一个人无耻起来,到底有多恶心,看看陈天昆,就知道了。
陈天昆清还要继续再说,但他发现他说不了了。
他的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片刻之后,那张一脸疤痕的脑袋骨碌碌的滚了下来,正好滚在阴承鸿的身边。
剩下的身体,这才慢慢的朝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