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远离荥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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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会刮痧,帮他把痧刮出来就好了。”

“我会,我来。”有人自告奋勇。

“死胖子,你又不是大夫,万一刮错了,出人命,你负不负的起责任。”有人阻止道。

“人命,我可负不起,算了算了。”那个胖子从人群里退了出来。

“随风,你去救救他吧。”沐月夕扯了扯冷随风的衣角。

“你要我救他?”冷随风问道。

“对啊。”

“好,我救。”冷神医治一个小小的发痧手到擒来,中年汉子很快就醒了,连声向冷随风道谢。

冷随风根本无视他,走到沐月夕面前,“走了。”沐月夕很乖地上了车,一行人赶往前面的小镇。

当天夜里,沐月夕她们就留宿在小镇的客栈。沐月夕有择席的坏毛病,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起身推窗往外看,是夜静更深,冷随风也没睡,他坐在对面的屋顶上看风景。

沐月夕莞尔一笑,略略扬高了声音喊道:“凌天,凌天,带我上去看风景好不好?”

冷随风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从屋顶飞掠到她身边,把她抱上了屋顶,两人并肩而坐。黑色的天幕上镶着一轮淡黄色的弯月,点点星光映衬在它的四周,显得意静幽远。

沐月夕抬头看着天,悠悠地道:“自那天你走了后,许久没有你的消息,后来程子悦派人来误导我,我很担心,去见了他,发现不是你,就担心他是不是把你给关起来了。爹爹分析说,你应该没有被抓住。我不太敢相信,这次能见到你,才算真得下放心。”

“你担心我?”冷随风迟疑地问道。

沐月夕挑眉,“凌天,才多久没见,你就不当我是朋友了?那天你是不是去过墨轩斋。”

“是,那天我是去过墨轩斋,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回家后,就收到师父的信,有急事召我回去。来不及向你告别,你,你别生气。”冷随风说到最后一句,声音转柔。

“你没事就好。”沐月夕并没有生气。

眸光浮现一抹暖意,冷随风抿了抿唇。

“哦,随风,那个莫展元是你兄弟吧,他怎么变成了程子悦的家奴呢?他该不是被程子悦抓了,服了什么迷失本性的药吧。”沐月夕接着问道。

“莫兄是武林盟主,一直都在聚义山庄,不可能是程子悦的家奴,紫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沐月夕想了想,或许真的是人有相像,物有相似,只是程子悦故意用一个模样相似的人来误导她,原因何在?想不通。

她在想事不说话,冷随风看着她的侧面,久久不语。

“邦邦邦”远远的传来打更的声音。

“夜深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冷随风也不等沐月夕同意,就把她抱着飞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再从窗子里飞出去。

冷随风的动作一气呵成,等沐月夕反应过来时,他的身影早就不见了踪影,“会轻功真好,我要学轻功。”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睡了。

沐月夕身子弱,又中了奇毒,加上七月的天气炎热,冷随风怕她支持不住,放慢了赶路的速度,常常是上午走一会儿,傍晚走一会儿,炎热的中午就找客栈歇下,沐月夕往床上一歪睡个美美的午觉,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一路游玩的六个人走了二十几天,终于在七月未,顺利抵达了安扬城,安扬城地处大祁国中心腹地,是大祁国两大河流的交汇处,交通便利,信息灵通,全国各地的商家云集在此,非常的热闹。

冷随风带着他们投到了城中最大的悦宾客栈,他们会在这里停留两天,然后上船,顺流直下。

用过了午饭后,沐月夕回到房小睡,迷迷糊糊的刚合眼就被外面的一阵吵闹声吵醒了。最烦人吵她睡觉的沐月夕被吵得有些心烦,揽衣而起唤道:“咏诗,出了什么事?”

一直在外间伺候的咏诗缀墨走进内间,见她起了身,缀墨去倒洗脸水。咏诗则上前一边为她梳头一边答道:“刚才客栈对面有人卖身葬父,好像有恶霸来抢人,有人打抱不平,现在正在外面闹。”

听了咏诗的话,沐月夕眸光发亮,兴奋不已。贫女卖身葬父,少年侠士出手相救,可是所有古代武侠言情小说里必备的一幕。投胎转世十三载,终于可以看到真实版了,沐月夕跳了起,“快快,我们出去看热闹去。”

咏诗缀墨对沐月夕反应感到啼笑皆非,帮她整好衣衫,陪着她往前厅而去。前厅就是吃饭喝酒的大堂,隔得老远,就听见有人嚣张的吼道:“你他妈的什么东西,胆敢跟我抢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杨成安是什么人,老子告诉你,今天这女人我要定了,你的命我也要定了。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一落,就听见乒乒乓乓扔椅子砸桌子的声音,紧接着是人的哀嚎咒骂之声。后院至前厅的入口处被看客食客挤得水泄不通,沐月夕在人群后,不停地跳起,想看清楚前厅的情况,可惜她身高实在是个大问题,不管她跳再高,还是看不到前厅的情况。

冷随风走到沐月夕身边,“想去看热闹?”

“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沐月夕惊讶地问道。

“你要我救她?”冷随风反问道。

又来了。沐月夕无力地想要翻白眼,这一路上,只要遇上要他出手的事,他保证会问一句,你要我救她?她承认她心软,这一路上央求冷随风出手救了不少人。只是救的人越多,冷随风就越不开心,沐月夕旁敲侧击地想问出原因,可冷随风的嘴很严,就是问不出来,到后来沐月夕也就懒得问了。

“暂时不用,我们先去看热闹。”沐月夕指着前厅上方的横梁,“去那里,应该看得很清楚。”

冷随风从善如流,把她抱到横梁上坐好,两人居高临下,前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热闹的前厅已是一片狼藉,桌椅碗盘的碎片散落满地,大概十几个家丁打扮的大汉正在围攻一个灰衣男子,前门入口处一个大概三十几岁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大声呼喝家丁,看来应该是那位杨成安了。

沐月夕眼珠转来转去,总算在角落看到了事件的关键人物,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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