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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安心养病,这寒毒虽发作时凶险,但挺过去,便无事了!”景非起身,伸手将龙子衿纤细的手腕放在床榻边上。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必再诊脉了!”龙子衿睁开眼,将手臂移开,她眼眶微红,呼吸有些急促。
“我再去找一些医书,肯定会找到其他的解毒之法!”景非静静地看着龙子衿那双水眸,她眼底清澈,犹如冰雪初融,“我知道你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也曾无惧无畏,但当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师父死于乱刀之下,看着我妹妹躲在药柜后瑟瑟发抖的时候,我突然怕了,这世间,只要还有牵挂在,就不会甘心离开!我想郡主一定也有未完成的心愿吧?”
龙子衿没有说话,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子言那张干净的脸,她当然有心愿,她希望去看看少年口中西漠的浩瀚沙海,去看看云山之巅的日出日落;她还想到了皇姨娘哀伤的目光,她要守护好这片河山;她要为大花二花找婆家,要送卫洛和卫宇回到故国,报仇雪恨,认祖归宗……
喉咙处涌上一股血腥味,龙子衿强压着气息,翻过身子,对着内墙,虚弱地说道,“你先回去,我想静静!”
看着那抹纤细瘦弱的身影,景非心下泛起一丝担忧,但迟疑了一阵,还是退了出去,“我去给你熬些进补的药”!
长夜人未眠,乌云蔽苍穹,日月阁上的桃灯泛着微弱的光,容律秀挺的身姿,隐在摇曳的夜风之中,双肩染了不知多少霜露。
“郡主已无大碍,你也回去歇息吧!”景非踏门而出。
容律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进屋,却被景非伸手拦住,“她不想见人”!
犹豫了片刻,容律把目光从那扇紧闭的房门上收了回来,低声问,“寒毒可清了?”
寒毒?
赴宴归来的司濯,行至日月阁的四层楼时,便隐隐地听到了容律口中的“寒毒”二字?他侧头望向同行的梅彻,眼底掠过明显的疑惑。
梅彻眼眸轻抬,摇了摇头,但是他隐约猜到,这应该和龙子衿有关系,其实,他早有预感,今夜的永安郡主府注定不平静,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的,非要来这走日月阁一趟不可。
“多年积压的寒毒,哪有一朝清除之理,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压制,随时都可能再发作!”景非解释道。
容律也沉默了,压制,就意味着永无止境,这样的毒,每发作一次,对人来说都是一次折磨,身体和精神,都是一种折磨。
“谁中了寒毒?”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景非和容律回头,看到司濯和梅彻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银白月色下,司濯轮廓深邃,双眸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梅彻那张精致的容颜,凤眸狭长,他们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两个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大花拿着白炭走到卧房门前时,看到的就是四个各有风华的男子站在月色下,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忍打破这一片宁静,“景公子,奴婢要为郡主的房里,添些炭火!”
景非侧身,让开门口,轻轻颔首,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