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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热闹凑的缓缓简直胆战心惊啊,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简少爷笑了声,抬手去摸着傅缓的头发,眼睛半眯着望着傅缓的脸:“是么宝贝?”
“呵呵,记不清了。”
“看来那过去对你也没什么特殊意义,不然怎么会记不清,你说是不是?”
他依旧对傅缓笑着,声音也浅淡的很,但是傅缓就是知道他想要听什么并且不敢违背他。
“是呀!”
“是什么?”
简少咄咄逼人。
傅缓提了一口气,虽然还笑着却有点尴尬,只是眼神里明明警示了他差不多就得了,他却依然那么不高不低的眼神望着她一定要她说出个三四五来。
傅缓尴尬的看了眼裴羽,裴羽笑了声低了头。
“是那三年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裴羽是师兄,是伙伴,你是丈夫,是男人,是我的一生一世呀。”
她无奈的对他说道,并且是很真心诚意的说。
若不是很实意他肯定会逼着她继续说下去。
简行笑了笑将她搂入怀中:“乖,我就喜欢你这么坦诚。”
傅缓心想等过会儿裴羽走了我再收拾你不迟。
“少爷少奶奶可以吃晚饭了。”
“嗯,知道了!”简行懒懒的一声,满满的男主人味道。
“那我们去吃饭吧,让你尝尝地道的C城菜。”
“比你煮的还要好?”
……
傅缓心想裴羽你是想要玩死我么?
裴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一时食言了立即就又闭了嘴。
简行只是笑了笑:“那当然谁煮的也不如你煮的好吃,可是我还是不舍的让你煮饭的。”
裴羽不说话,只是跟着他们两个人去吃饭。
这顿饭说是冰释前嫌的,但是总给人感觉不太好。
尤其是裴羽特别艰难。
“听说最近金价跌的有点严重,公司没事吧?”
“嗯,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傅缓点点头,要给他倒酒的时候简行突然挺直了腰杆:我来!
傅缓看他一眼没说话,简行已经接过酒瓶去探身给裴羽亲自倒了杯。
裴羽也没料到简少会突然放低身价,却也只是看着不多言。
简少又给自己倒上,然后对她说:“你去看看儿子饿了没。”
傅缓转瞬才明白过来,看了他一眼后起身:“是该给他吃饭了,他的肚子比我矜贵。”傅缓跟裴羽说完后便上了楼。
裴羽没说话,只是抬眼看向简行。
两个男人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简少的眼神里还带有些冷冽。
只是最后还是抿唇笑了笑:我敬你。
简行举起酒杯先开了口。
“好!”裴羽大方的端起酒杯跟他的碰了一下,简行是缓缓地将酒液都滑入喉咙,裴羽看着自然也全都喝完。
“其实我没吃过傅缓做的几顿饭。”
“我知道,毕竟你们没有正式交往过。”
简行这会儿倒是很冷静。
他们见过几次,似乎每次都是互看不顺眼,裴羽想着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简行会这样足以证明他现在是真的过的很幸福。
“这一杯谢你那三年对缓缓的照顾。”他说着又已经给两个人倒满酒。
裴羽看着那酒杯里的液体也不说话,只是他举起杯裴羽就跟着。
简少喝起酒来倒是很不含糊,似乎也还是带着些妒忌的,只是都被悄然压制。
“这第三杯谢你肯在那年放她回来跟我完成婚礼。”他说着又给两个人满上。
裴羽稍微扯了扯嗓子,着实觉得这酒喝的有点急了。
饭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有些微妙,两个人连干了三杯之后终究是停顿下来。
“尝尝我们家厨子的手艺,我们家不常常招待客人,听说有贵客光临他一早就开始准备了。”
“好!”裴羽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吃菜。
简行看他筷子拿的不错就知道他肯定在国外也经常吃中餐,想起他们一家人其实都是中国人然后便也没再猜测他的家庭,毕竟也早就摸透。
“菜很不错,现在我也敬你一杯。”裴羽说着也拿起酒杯给他倒了酒,也是有些严肃。
“这一杯又是为何呢?”
“给你赔罪,上次我受伤傅缓被我父母打电话请到英国去,——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们当时肯定吵过。”
裴羽说着主动跟他碰杯,然后先干了那一大杯。
简行没喝,赔罪嘛,赔罪者喝就行了。
“这第二杯呢是祝福。”裴羽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祝福的酒简行就喝了,并且心情还不错的。
因为裴羽已经给足了台阶,而且他觉得也真是够了。
太多年了,现在傅缓的心都在他这儿,又给他生了儿子,他不能在为了当年的事情一直斤斤计较。
“第三杯还是祝福,我诚心祝福你们百年好合,虽然这一声来的晚了些。”
简少这次很客气的主动跟他碰杯,裴羽也很客气,两个男人喝了几杯之后心胸也都开阔了好多的样子。
“虽然我是她老公,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在吃你的醋,尤其是前些年为你我们夫妻的确吵过不少架。”
“可是在很早的时候,——仿佛是你们婚礼不久后吧,她在婚后第一次去英国便对我说叫我不要再等了,说她这辈子不会再离开C城了,当时她虽然没有言明爱上你但是我却看得出她的情绪里全都是因为你。”
时光仿佛要静止,整个空间里都安静下来,除了两个人的肺腑之言在空中安稳的飘荡。
“是么?”
“记得有次圣诞节还是年会的时候她喝醉了你去接她,那晚我也在。”
“嗯,那次我看到你了。”
“可是你却权当看不见,我看你去抱她离开,听到她口中喊你的名字,她若说不爱肯定就是自欺欺人了。”
“这种事她的确很擅长做。”简行笑了声,想起两个人这些年的纠葛。
裴羽疑惑的看他一眼,像是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拔出来。
“我说自欺欺人的事情。”
裴羽也笑:“她从来以为爱情是难求的东西,哪怕是当初答应在你们离婚后同我试试也不过是觉得我们性子相仿要是在一起肯定谁也不会为难与谁,她以为结婚不过就是搭伙过日子。”
“她这一点的确是让人费解,按理说我岳父岳母感情很好,她作为女儿整日耳濡目染应该对爱情很憧憬,也或许是见多了别的分分合合吧。”
“嗯,我猜也是,但是谁的内心不渴望爱情呢?我们谁都不能例外。”
也还好她还渴望,虽然烫手,但是她试着一点点的去接受了。
简行知道这些年她受过很多苦,在跟他的感情上她受的折磨太多了。
傅缓出来的时候便感觉他们在楼下谈事情,但是儿子睡了她也不愿意再去打扰便去了书房。
寂静的楼下偶尔传出连个男人碰酒杯的声音。
“记得那年她突发高烧被发现后送入医院我责备她为何不早点进医院或者通知我,她说怕打扰,她好像一向很怕打扰别人。”
简行听到他说这些却想起上次她在公寓里发烧,也是一个人躺在沙发里可怜巴巴的不找个人去救命,她不像是把自己生命看的很轻的人,但是却真如裴羽所说,她太不愿意打扰别人。
但是昨晚他还帮她按摩,她也很享受。
现在这毛病总算是好了。
不过简太太说那是因为他是她男人,换做别人她还是不会用的。
“这毛病她现在好些了。”简行低声说,眼神里柔和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你是她老公吧。”
简少笑,此言甚对。
“看到她幸福我也就安心了,也真是该找个女人生孩子了。”裴羽笑,然后自己端着酒喝起来,起初只是浅尝,或许是心内有苦浅尝一口后又一饮而尽。
简行大概明白他那种爱而不得的难处,而此时他已经圆满自然也有了点怜悯之心。
“你会好好对她吧?直到白发苍苍。”裴羽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声。
“我确定我不会再给她机会让她去英国,更不会给你机会再到她身边守护着。”
声音沉稳有力却又不算高,叫人信服。
“那就好。”
“以后每年她生日也别给她送礼物了,这习惯不太好。”简行端着酒轻抿,话很轻。
但是裴羽却拾进去心里了,点点头:也罢!
“以后若是有事相求,我倒是不介意你来找我。”
“这话你可得记着,说不定我真会有事相求。”
虽然明白简行是想让他别再跟傅缓纠缠但是他却也把简行这话当成一句不是客套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我简行说话绝对算数。”
“那我就祝你们早日生老二,以后我不会再打扰傅缓了。”
简行笑,靠在椅背的脊背直了起来再次跟他碰杯。
后来傅缓是真的饿了才下了楼,他们俩还在喝酒,也已经聊起了家常,傅缓看着两个红酒瓶都见了底有点不高兴:“你们怎么喝这么多?”
“你家酒好。”裴羽低声玩笑。
傅缓给自己盛了米饭,锅里还热着鸡汤给米饭浇上,然后才走过去坐在他们身边,看到那两个酒瓶子脸色还是不悦:“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送你两瓶就是,不准再喝了。”
“嗯,既然缓缓说不准再喝我们就不喝了。”简行举起杯对他,两个人将酒杯里最后的酒喝完。
阿姨出来给他们盛了饭,三个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了顿饭。
裴羽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傅缓跟简行站在门口送他离开,傅缓抬眼望着自己的老公:“你们聊什么神神秘秘?还喝那么多酒。”
“没什么。”他说着勾着她的肩膀往里走,傅缓的手也在他腰上,虽然不知道他们谈过什么,但是看两个人一笑泯恩仇的样子她想要的效果是达到了,所以也不再多问。
简行这晚却出奇的温柔,似乎她是一碰就会碎的宝贝似地,那么小心翼翼的要她。
“缓缓,你欠了我这么多想好怎么补回来了么?”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唇含住她的耳垂轻轻一咬。
傅缓被他撩的根本没办法思考,红头着耳根子望着他那情难自控的样子:“嗯?”
“三年又两年,看来我真的要慢慢补了。”
“在说什么啊?”
“裴羽说祝福我们早点生老二呢,这阵子我们不妨好好准备准备。”
傅缓……
“既然儿子是跟我同一天生日,那女儿便跟你一天生日如何?”
“儿子是凑巧了,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凑巧?”她被他撩的话都说的艰难。
“不怕,我会把握。”
这种事还能把握?
傅缓心虚的要命,但是他已经动了。
“缓缓?”
“嗯?”
“我爱你!”
“嗯!”
“说我爱你。”
傅缓嗓子里痒的厉害,根本说不出来,唯有搂着他的脖子缠着他的腰上迎和他他意乱情迷。
——
傅缓那天去应酬去洗手间经过隔壁间的时候正巧那边在上菜,她只是听着熟悉的声音无意间一眼,却没想到一眼就看到里面坐着的三个人,那三个女人相聊甚欢的样子。
几乎是立即就走了,只是她却终于肯定自己上次在停车场不是看花眼,就是陈青罗跟潘悦。
那么现在陈青罗跟那母女俩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傅缓突然发现自己大概是在这些人的计算之内,而一时之间又无法猜测出她们打算怎么算计她,于是心内略微烦躁起来。
晚上喂完小澈回到房间侧躺在床上她就开始想,其实这一整天都没有停止想,一只手抵着额头,一只手在腿上轻快的敲打着,眼里像是失神又无意间显露出来不可小视的锐利。
简行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到床边坐下,看她那傲视天下的模样禁不住好奇的眯着眼望着她:“在想什么?”
“今天中午去吃饭看到姑妈了。”
“嗯?”
“她回来了,但是好像没有告知家里,她还有潘悦还有陈青罗一起吃饭。”
简行没说话,眼睫垂下。
“我怎么感觉好像她们在算计我,是不是我多虑了?”傅缓眉头紧皱着,问出这句的时候也希望简行能给她个答案。
“凡事多留个心眼也好,她们三个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事?”
“我现在都在想我当初帮潘悦逃离圣启到底对不对了。”她叹了一声无奈道,真是为这事苦恼了。
“自然是对的,不管她们想要干什么,但是潘悦在圣启,圣启就有可能某天突然利用潘悦对付傅家,这件事你做的总是没错的。”
“可惜了我那五百万,到现在她也不提。”傅缓确定那件事做的总是没错却又对那五百万耿耿于怀。
“改天我想个法子让她还你怎样?”
“你有办法?”
傅缓激动的起身去望着他,眸子里也不似是刚刚的忧虑。
“自然有。”
“那好啊,那可是我借了公司的钱给她垫上的,让她趁早还了我的好。”
“没想到我一向大方的老婆竟然也有较真的时候。”
“对那种跟我不交心的人我大方地着吗?何况我这较真的毛病我觉得完全是跟你学的,嘿嘿。”
她又躺下,双手搁置在后脑勺垫着,翘着二郎腿开始想潘悦去还钱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