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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菡娘微微一怔,没想到姬谨行开口先说的是这个。
她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她顿了顿,还是先开了口,“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该先同我说一说你这次出去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先开口的。
方菡娘为人做事信奉讲究的是坦荡自在,问心无愧。这事憋在她心里许久了,她面上与常日无异,笑盈盈的陪在平国公老夫人身边,赏花饮茶,读书打牌,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不可遏止的想起姬谨行。
方菡娘不会因为一件事就将姬谨行打入心底的冷宫,再也不听他解释。
姬谨行于危难中救过她那么多次,他一直对她都很好。那种好,不是能装出来的。对她来说,姬谨行同旁人都不一样,她是想要去相信姬谨行的。
但方菡娘需要一个解释。
姬谨行没有说话。
方菡娘便静静的看着他。
过了半晌,姬谨行才开了口,声音略略暗哑:“我这次出城办事,是去送永安侯府的次女去塞外寻医。永安侯府曾予我有恩,我无法见死不救……并不是有意瞒你,后来见青禾传书,说你得知事情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走之前应同你说得再详细一些。”
姬谨行这般的性子,这般的地位,自他从小到大,很少同旁人解释什么,更别提会说自己“错了”。
方菡娘抿了抿唇。
姬谨行略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他见过方菡娘很多种模样,也想见识她的各种样子,或嗔笑,或沉思,或傲然,或温婉,但他唯独不想见她伤心难过的模样,自打他接到过青禾飞鸽传信的那一刻,他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方菡娘伤心的模样,他着实是受不了这煎熬。
然而姬谨行从塞外一路日赶夜赶,光马就跑死了三匹,此刻不过是仗着武功护身,身体好才硬撑到现在罢了。
此刻算是同方菡娘有了个交代,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就散了开来。
姬谨行微微皱着眉头,倒了下去。
……
姬谨行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谨王府他的卧房里。
青夏青禾都守在姬谨行床边,见姬谨行醒来,都有些热泪盈眶:“主子,您都晕了两天一夜了,可算醒了。”
姬谨行微微蹙着眉,揉着眉心,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青夏连忙端上一碗一直在隔间小火炉上热着的参汤,递给姬谨行,眼睛湿润了:“主子,您这一倒,可把大家伙儿都给吓到了。”
姬谨行一言不发,接过那碗参汤一饮而尽,青夏连忙上前接过。
青禾在一旁叹了口气,一脸担忧:“主子,皇上那边已经遣了三波太医了,都说你是劳累过度,需好好休养。太子甚至亲自过来了一趟。太子妃更是遣人问了多次,刚才更是亲自在这守了你大半个时辰,刚走没多久。”
姬谨行“嗯”了一声,坐在床边,外头只披了一件中衣:“她呢?我怎么回来的?”
青夏青禾都明白,这个话里的“她”,自然说的就是方菡娘了。
青夏青禾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青禾道:“是方姑娘的侍卫把主子送回来的。那天方姑娘一直守着您到了晚上……后头平国公世子过来把方姑娘接走了。”
姬谨行“嗯”了一声,听见方菡娘不顾闺誉,一直守在他床前,心里像是冰封的溪流被春风拂过一样,微微轻拂,便是冰面慢慢解冻,涓流漫淌其间。
姬谨行起身,青夏连忙递过一件大氅:“主子,虽说屋子里烧了炭盆,可您刚醒,身子骨还虚着,太医也嘱咐过了,说您要多休息,好生休养呢。”
姬谨行随手接过,披上大氅,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看着外头的一株腊梅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姬谨行转过身,看向青禾:“……她同平国公府,是什么关系?”
青禾连忙回道:“回主子,暗探回复的消息,是说平国公府的老夫人多年前走失过一个小女儿,那小女儿正是方姑娘的母亲。”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青禾也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方菡娘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背景!
不过,得知了这个消息,青禾心里头也挺为他们主子高兴。
他们这做人下属的,能看得方菡娘对他们主子的影响有多大,许多不可能在他们主子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在他们主子身上都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