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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赶明儿心心念念的外孙外孙女就要来了,平国公老夫人嘴角的笑意,自打上了脸,就没再下去过。
老夫人中午歇了午觉起来,绿莺帮着老夫人在梳妆镜前梳头,突然就听见老夫人在那念叨也不知道到时候两个孩子习不习惯在府里头过日子。
绿莺失笑,手法轻柔的帮平国公老夫人头发在后头梳成个纂儿,一边轻声道:“府里头有这般疼爱表姑娘表少爷的老夫人在,想来两位表姑娘表公子一定能感受到老夫人对他们的关爱之心。有了家人般的温暖,平国公府自然就是表姑娘表少爷的家。在家里头的日子又怎么会不习惯?”
这人上了年纪,不管多么公正理智的,或多或少总是爱听好话的。
平国公老夫人听得嘴角翘得越发高了,偏偏还嗔道:“就你这张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绿莺笑了笑,又帮平国公老夫人插了根玉钗,捧着一把靶镜,左右调整着,在前头的梳妆镜里映出了老夫人脑后的发髻模样。
大概是受了方菡娘的影响,平国公老夫人越发的喜爱戴一些玉石之类的饰物了。
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夸了绿莺一句:“若论手巧,房里头还是属绿莺最厉害了。”
绿莺“哎呦”一声,打趣道:“老夫人你这可是把奴婢放在火上烤啊,等奴婢下了值,一定得请各位姐妹们好好吃一顿,挨着说明那是老夫人抬举奴婢,算不得真的。”
老夫人哈哈大笑着。
芙蕖堂里头氛围轻松的很。
一直到了晚上,方菡娘来正厅这边用膳,却发现正厅里头气氛差的很,老夫人正焦急的嘱咐绿莺去开库房。
有个婆子跪在堂下头,眼睛有些红肿,很是着急的模样。
方菡娘认得那个婆子,那是二房安二夫人手底下很得力的一个管事嬷嬷。
方菡娘心思电转。
绿莺匆匆的同方菡娘见礼,声音有些急促:“姑娘,奴婢去开库房,老夫人就麻烦姑娘了。”
方菡娘点了点头。
平国公老夫人眼角眉梢除了焦急担忧,还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方菡娘怕老夫人一时身子再扛不住,连忙上前坐到老夫人身边,亲手给老夫人倒了杯热茶,低声道:“外祖母,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平国公老夫人叹了口气,眼角嘴角的沟壑越发明显了:“你五表弟身子有恙,你二舅母唤了这个婆子过来管我借千年人参。”
平国公老夫人这儿有千年人参,方菡娘是知道的。
实际上,老夫人这儿一共有两株千年人参。
方菡娘刚来的时候,老夫人就曾给了她一株百年人参让她补身子,旁人不知道的是,那株千年的人参,老夫人也曾想不走登记偷偷塞给方菡娘,当作她私库里的东西来着,只是方菡娘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只收下了那株百年的人参。
方菡娘听得安二夫人竟然使了婆子过来借人参,又见向来认为阮楚白虚不受补的外祖母竟然也给了,就知道,阮楚白的病,怕是很严重了。
绿莺怀里头抱着锦盒,匆匆回来了。
二房那婆子急急的给平国公老夫人磕了几个头,接过了那锦盒。
老夫人脸上满满都是担忧之色:“二房那边的消息,你们要及时回着。”
婆子忙不迭的应了,抱着锦盒起身,匆匆去了。
方菡娘脸上也现出了几分郑重的神色。
老夫人这话里头透出来的意思,看来阮楚白的病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凶猛几分。
方菡娘忍不住问:“五表弟这次的病……很凶险?”
老夫人叹了口气,很是担忧的道:“……到今天已经烧了三日了,一直未退烧。听说你二舅舅下午时就拿着你大舅舅的名帖去宫里头请了御医过来。御医说……不容乐观。”
方菡娘脸色一白。
她虽然跟阮楚白交集并不多,但眼下骤然一听,心里头还是难受得紧。
看来,这次阮楚白的病,真的是很凶险了。
平国公老夫人脸上疲色更显,看着像是老了几岁的模样:“……那千年人参,并不是对症的药,不过是拿去给白儿吊着命罢了。”
已经到了需要吊命的地步了……
平国公老夫人眼里头隐隐都是泪光,但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向来不愿意未雨绸缪的悲伤,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阮家子孙戎马一生,信奉的是不折不挠。白儿虽然因着身体原因不曾去锤炼过,但他好歹也是阮家的子孙,身体里流着阮家先祖的血液,这次一定没问题,一定能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