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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宏伟道观如今已经被岁月摧残,变得破败不堪,纵然是如此,仁生和苏怡两人也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达了内阁。
道观内建筑颇多,脚下的石道错综复杂,但因为从小便在这生活的缘故也不会迷路,两旁种满的景树大多已经枯死,偶尔见着了几颗也已经在深秋的时节凋零了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如今道观势弱,自然不如故事杂谈中一般有看似羸弱,实则强大的扫地道人。屋外的木窗之上布满了厚重的灰尘,看上去惹人心酸。
跟随着师傅进入了内阁大殿之中,屋中摆设简陋,只剩下几个蒲团和一方案桌。
案桌之上供奉着三清,自然是没有摆放祭品,只有一个庞大的古铜香炉,中间积满了陈年的香灰。
道人拿起几根烛香点燃插入了香炉中,仁生和苏怡在身后下跪行礼。
礼毕,道人转过身来,看着仁生说道:“此去可有所得?”
“回禀师傅,弟子无能,在道明寺中虚度七月又三天,唯书画有所长进。”
道人点头,仿佛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旋即又望向苏怡。
苏怡怯懦回答道:“师傅...我,我什么都没学到。”
“已经很好了。”
道人点头,看着苏怡头顶上的六颗戒疤如同发愣,一时间场中恢复了沉默。
“在观里休息一晚,明日就启辰回长安吧,转告大师,伐秦一事我脉有心无力,还望恕罪。”
不等仁生开口,道人犹如自言自语一般,接着说道:“道教凋零,在我担任掌门五十六年中毫无起色,眼看便要彻底断了传承。”
“我已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伐秦统一天下,乃世上的头等大事,只是我实力低下起不了什么大用,终究还是要留着这幅残躯守着祖辈基业。”
仁生没有劝阻,如同早已料到了这一结果一般,认真行了一礼后领着苏怡退下。
苏怡任由仁生牵着手,到了熟悉的小屋中安歇下来后,看着师兄问道:“师兄,师傅不同意这件事情,我们回到了道明寺怎么交差?”
仁生笑着抚摸苏怡的头顶,说道:“既然我都能猜到师傅不会答应,道藏大师智慧无双,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结果?”
“哦...”苏怡似懂非懂的点头,说道:“道藏师傅是为了让我回家看看?”
仁生脸上一脸溺爱的模样,笑着说道:“是是是,这都被你猜到了。”
...
在南下入长安的官道旁有一小城镇,其中一间酒馆走进了两位年轻的僧人,引起周围的酒徒注目。
唐君墨穿着临行前家里让人定制的华贵僧袍,只是现在已经染上了沿途一路的灰尘,看上去整洁不堪,有些狼狈。
“小二,来十坛店里最贵的酒!”唐君墨进了酒馆后大喊道。
贤一看着他这幅模样,心想唐家的公子果然有钱,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唐君墨看着贤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酒馆中酒客喧嚣,浓郁的酒香和各种肉味混合在一起,贤一说道:“十坛我们可拿不下,是不是太多了?”
唐君墨听到这话后脸色得意,示意贤一看着他腰间别着的一个灰色拳头大小的布袋,说道:“师兄,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你看到这是什么了?”
贤一一脸疑惑,早就注意到了唐君墨身上的这个袋子,看上去朴素无华甚至显得有些破旧,别在腰间和身上的衣袍显得很不和。
“不知道。”
贤一迷惘摇头,唐君墨喜色浮于脸上,如数家珍一般解释说道:“世上有一种容器,看上去体积不大却能装下许多物品,需要极珍贵罕见的材料才能制成。”
唐君墨取下布袋,翻开后露出了里面一层白色如蚕丝一般的薄膜,说道:“就是这些丝线编织而成,它的价格是用长度算,一尺要卖上万两白银,而且有价无市。”
贤一用手指头轻轻拂拭,指尖传入一股冰凉的同时带着一些刺痛,不禁大感神奇。
“这就是空间容器?这个袋子要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