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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军这么一喊，全车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牧身上，就连开车的廖勇也从后视镜中不住观察。
当人们第一眼看到林牧当前的状况时，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林牧整张脸都蜡黄无比，连一点血色都没有，双眉紧皱，嘴唇发紫，闭着眼一动不动躺在那。
人们都看着这样的林牧而不敢发出一句话，生怕打扰到他的休息。
但林牧似乎并没有真正睡着，在人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忽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轻笑道。
“我没事，放心吧。”
“可是，老大。
您……”张凡欲言又止，不敢再说下去。
林牧侧目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刚才交接人质的时候吃了点东西，胃里稍微堵了一些。
放心吧，我睡一会儿就好。”
说罢，林牧不再过多言语，直接躺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看到林牧准备睡觉，也都敢再去打扰。
不过，每个人的心中却是蒙上了一道灰色的阴云。
他们与两人都认识多年，这些年以来经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斗，但不管哪一次战斗的阵仗有多大，林牧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憔悴过。
而且，除了表面上所显现出来的疲倦外，似乎心情也特别的低落。
低落连话都懒得说了。
人们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因为任务后江思甜悄无声息的离开的缘故。
但不管哪样，既然林牧休息，人们也不再问下去。
……
路上换了四次司机，经过整整一天的奔波，在晚上将近九点的时候终于抵达京城。
刚到市区，林牧就被嘈杂的车辆与喧闹声吵醒。
也就是说，从出发到现在为止，他也整整睡了一路。
人们见林牧醒来，各个上去嘘寒问暖，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张坚毅赶紧把水递了过去，说道。
“老大，喝点水吧。”
“嗯。”
林牧点了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发觉这水不热不凉，居然是温的。
由此可见，这温水一定是张坚毅提前准备好的，而且还特意保温了一路。
刚把水杯放下，张凡从一侧窜了过来，递过来一包紫米味的面包。
“老大，饿了吧。
这是之前进服务区时，我给你准备的吃的。”
看着张凡正在张着大嘴殷勤的笑容，林牧心里反而一酸。
从加入特行小组到现在，已经与身边这些人相处了三年有余。
这期间，有欢笑，有争吵，更有生死战局时不抛弃不放弃的情义。
但不管是什么，这群比自己大的战友，给了林牧曾经未有过的兄弟之情。
想着这，林牧不觉眼睛莫名有些湿润，却极力的隐忍着。
……
终究还是没逃过这些人的眼睛。
看着林牧这样的表现，人们在惊讶的同时，各个心中暗想：他今天怎么会这样？
也是，林牧重感情这件事是周所周知。
却从来没有在言语或者表面体现过。
而今天却如此的反常。
……
“老大，您……”嘴炮就是嘴炮，人家都不说话，张凡这家伙还是没憋住心里的屁。
自知有些失态的林牧，忽然笑道。
“没事，按照电影或者小说里的说辞，我眼睛应该是被风吹进了沙子。”
林牧虽不掩饰，但人们都知道他是在自我解嘲。
张凡也跟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