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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去!”但是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她又松了双手,在白季李的怀里挣扎,狠狠地瞪着他,倔犟地叫嚣。
白季李暗芒翻涌的黑眸沉沉地睨着怀里不乱动的小女人,刚刚才压下去的怒火,又倏地涌了上来。
“严晚晚,你再给我倔一下试试!”
严晚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短路了,无比倔犟的目光回敬着他,完全一副不怕死地样子低吼道,“放我下去,你是我的谁呀,凭什么我要让你抱?”
白季李怒沉的跟暴雨来临前的天空般的黑眸定定看了她几秒,尔后,紧抿着薄唇一个字也没有说,迈开长腿大步往外走去。
“白季李,..........”
“严晚晚!”在严晚晚的话还没有出口的时候,白季李倏地停下脚步,怒沉的黑眸再次睨着她,沉沉的低哑嗓音掷地有声地道,“你要是再冲我吼,我就让洛镇浩在看守所里呆个三年两载,让他身上脱几层皮。”
严晚晚一双无比倔犟又委屈的泪盈盈的澄亮眸子狠狠地瞪着他,想回击,可是,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沉沉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半响,见她终是老实了,没有再继续倔下去,白季李才又一次迈开长腿,抱紧她,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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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严晚晚将脸埋在白季李的胸膛里,不敢迎视所有惊讶与好奇的打量视线,呆在白季李的怀里,她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放的极轻极缓,与刚才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妖精,判若两人。
直到白季李抱着她,将她放到了他的黑色悍马的副驾驶位上,她才倏尔深深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就散了架般,彻底松懈下来,仰头靠进椅背里,闭上了双眼,不去看白季李,更是一个字也不说。
白季李掀眸睐着她,脸色虽然好看了一些,可是薄唇却仍旧紧抿成了一条钱,一言不发。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无形中那强大的冷冽气场,严晚晚眉心微蹙,却仍旧闭着双眼,不愿意睁开。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良久,足足四五分钟后,白季李才关上车门,然后绕过车头,上了车。
再次掀眸过去,看向严晚晚,她仍旧是刚才的样子,一动不动,连脸上任何一块肌肉,都没有变化过。
看着她,白季李深舒口气,俯身过去,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然后,又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几步,尔后,才转身方向盘,轻踩上油门,将车往盛世名流的方向开去。
深冬的季李,凌晨六点多的时候,天边才泛起一抹鱼肚白来,太阳冲破厚厚的云层,将它最温暖最美丽的光线,洒向大地,照1;150850295305065亮万物。
当第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折射进车内,照在严晚晚那显得苍白的小脸上时,她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
也就在她睁开双眼的时候,认真开车的白季李侧头,看了她一眼,浑身的怒火,终是渐渐散去,眉目间,露出原本该有的温柔来。
只不过,严晚晚却并不看他,只眯着一双漂亮的猫眼,看着一座座林立的高楼大厦后,缓缓升起的那轮红日。
沉睡的城市,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开始复苏,变得热闹、喧嚣。
远处的天空长万,忽地碧蓝如洗,偶尔几朵白云,在蓝天下浮动。
严晚晚看着看着,唇角,几不可见地一动,心里想,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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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谁也没有跟谁说话,虽然严晚晚在睁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白季李要带自己去哪,可是,她却仍旧是什么也没有说,由着白季李,把自己带回了盛世名流。
当车子开进盛世名流的地下车库,停好熄火后,白季李率先推开了车门,下车。
他下车后,看到副驾驶的严晚晚似乎并没有要下车的打算,他也不去给她开车门,不打算牵她,更加不打算抱她下车,而且,一点儿也不着急,就斜斜地靠在车头的位置,一只手的手肘撑在引擎盖上,一双幽深的黑眸,隔着明净的挡风玻璃,沉沉地眯着她,尔后,从风衣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来,点燃一根,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
严晚晚坐在车内,连安全带都没有解,就那样,隔着挡风玻璃和层层袅袅的青白烟雾,和白季李一瞬不瞬地对视着。
也不知道对视了多久,直到白季李指尖的那根香烟几乎燃到了尽头,严晚晚才败下阵来,很是不爽地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用力一把甩上车门,转身大步便要往地下车库外走。
发现严晚晚走的方向不对,白季李俊眉微拧一下,眯着她倔犟的背影,冷沉沉地道,“严晚晚,你要是现在敢离开,我在警局里说过的话,随时都可能会生效。”
严晚晚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是让洛镇浩在看守所里呆个三年两载,让他身上脱几层皮么?
她咬牙,下一秒,回头,狠狠地瞪向白季李,肯定地道,“你不会!”
白季李菲薄的双唇似笑非笑地一勾,露出一股子从未有过的邪气来,低头将指尖的烟蒂丢在地上,狠狠用力,踩灭,尔后,带着无限危险气息的嗓音低低沉沉地道,“那你就试试,我会不会。”
严晚晚看着他,气的直咬牙。
她知道,白季李对她从来都是不忍的,可是对别人,就不是那么好说了。
当即,她再次咬牙狠狠地瞪他一眼,又转身,大步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白季李看着她气恼的小模样,勾唇一笑,锁了车,大步跟了过去。
来到电梯口,白季李一手去按下电梯,另外一只大掌,再自然不过地伸过去,握住了严晚晚垂在身侧的凉凉的小手。
也就在自己的手被那熟悉温暖大掌包裹住的同时,严晚晚侧头过去,瞪向白季李,尔后用力挣扎了几下,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白季李的大掌中抽出来。
只不过,白季李用了巧劲,既不会弄疼她,也肯定不会让她挣开。
挣扎了几下,仍旧没有挣扎开,见白季李也没有要松开自己的意思,严晚晚索性放弃。
正好这时,电梯到达负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白季李侧眸看她一眼,直接拉着她,进了电梯。
按下21楼,电梯门缓缓关上,然后,快速地上升。
严晚晚抬头,看着头顶快速上升的数字,就是不理白季李,可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从白季李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里,是一种怎样的踏实与安宁。
很快,电梯到达21楼,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后,白季李牵着她,大步出了电梯,往他们的家走去。
三年多了,当初,她就是从这儿离开的。
一别三年多,如今再来,严晚晚只觉得一切都发生在上一秒般,回忆像潮水一样朝她汹涌而来,清晰的要命。
白季李牵着她来到门前,熟练地按下那串密码,在一声悦耳的铃声之后,房门应声而开。
看一眼身旁的严晚晚,白季李牵着她,进了屋子,然后,将门关上。
来到玄关,白季李才松了严晚晚,然后,却是一双大掌扣上她纤柔的腰肢,微一用力,便将她抱到了鞋柜上坐下。
严晚晚淡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白季李也掀眸看她一眼,然后俯身下去,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毛茸茸的天篮色女式拖鞋来,脱了她脚上的短靴,给她换上拖鞋。
那是三年多前,他和她一起去超市为她买的。
严晚晚坐在鞋柜上,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温暖又甜蜜,就好像自己是被人捧在了掌心里的小公主般,无微不至地呵护着。
“我去做早餐,你去洗漱,躺一会儿。”说着,白季李再次伸手,将她从鞋柜上抱了下来。
严晚晚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不摇头,也不点头,仍旧倔犟地不说话。
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后,直接大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因为他已经很确定,严晚晚暂时肯定不会再离开了。
看着白季李欣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餐厅拐角处,严晚晚才细细打量起屋子里的一切来。
三年多了,屋子里的一切,干净而整洁,大到家具,小到任何一个摆件,一个挂饰,一盆绿植,都没有变过,甚至是连位置,都未曾被移动过,好像一切,包括时间,都停留三年多前,她离开的那一个晚上。
鼻子,莫名一酸,她赶紧低下头去,抬腿大步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哪怕时间隔的再久,哪怕是闭着眼,她也能顺利地找到,主卧的方向,因为,那里有最最甜蜜旖旎的气息,强烈地吸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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