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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毕竟兄弟一场，就这一次。
如果小妖精这次不跟他断得干干净净的，以后糟心的事更多！顾倾城狠狠抽一口烟，权当视而不见了。
只此一次，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原地。
“抱歉。”沈昔年苦笑了一下，缓慢而不舍地松开了手。
真的很缓慢，像慢动作似的，他每一根手指的离开都可以看到它的离开轨迹。
颜汐紧紧地握紧手指，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伸出手去拽住最后一根手指的离开。
渴望被压抑的死死的，不知怎么的，她眼底一热，突然有些哽咽。
为什么要说抱歉，该对她说抱歉的，不是他啊！
不该是这样的！
有人说，长大的唯一特征就是，为人变得越来越冷漠。
很多事情，你不再惊讶，也不再抱有好奇心，得到与失去都不会引起太大的情绪波动，因为时刻都会谨记着，世界末日还没来，生活还要继续。
恭喜你，这样的你，是强大的。
是不是还有很多朋友都会说：真想念小时候啊，那个时候的快乐很简单，也最是原滋原味。
放个窜天猴都会高兴一整天！
可现在，就是给你一卡车的大呲花，也未必能开心一阵子，或许还会觉得太污染环境。
其实生活没有变，不过是我们经历的多了，渐渐开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罢了。
时间是有魔法的，但同样也是有副作用的。
它的副作用就在于……长大！
如果这是评判成长的标准的话，颜汐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长大了。
她不再是那个年仅十八岁，却想要跟眼前这个男人，厮守到老一辈子的小女孩了。
“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即便是要说，那个人……”颜汐顿了一下，平复了不少。
眼角的余光在看向不远处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两个人时，眼底寒光一闪而过：“也不是你！”
他们……那对双胞胎。
居然真的是他们！
颜汐暗暗握紧五指，骨节在无人可见下倏然泛白。
那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掉的两张脸，长得那么像，最开始她看到的时候并不敢确定，如今他们的脸有恃无恐地露了出来……
当年，果然是他们！
一种从骨子散发出的寒意，顷刻间遍布颜汐的全身，连带着她看着沈昔年的眼神变了又变，道不出的复杂。
沈昔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眸光在接触到她眼中稍纵即逝的寒光时，猛地翻起了波浪。
那曾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模样，他的洛丽塔那么明媚美好，明明该拥有整个世界。
为什么到现在，她身上却还是……戾气这么重！
一刹那，沈昔年如鲠在喉。
突然，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些他所挣扎的前尘往事，在决定后的这一刻，终于不再汹涌。
“五年前你不肯跟我走，是要为了报仇，如今，你的仇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