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谬语杀人之事 三过且为是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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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索儿道,“同僚都传是把神剑刀柄,故问大师兄,大师兄说是上古神器之一,神农之剑的碎片,也便是神农之剑的刀柄。”

那枫杰又问,“神农之剑的刀柄有甚厉害?为何可做镇院之宝?”

冷索儿摇头,“不知。”

正说间,可见那个向老祖告状的学子闻了上来,见此冷索儿,不忍前去嘲笑道,“呦呦,那个不是喜欢把经血布丢茅厕的缺德女吗?怎么?还有脸与人交谈?”

冷索儿一听这话,气得拳头攥紧,上去就要揍人,那学子有几般体术,与冷索儿过上几招,还算吃的来,打斗三四回合,两两跳开,冷索儿骂道,“你个无耻小人,别在那儿唧唧歪歪,果有架量,打过呀。”

那学子笑道,“臭不要脸的女人,待我教你做人,打得你跪下磕头叫爷爷!”

说不了,两人又打了起来,你看这场好架,右拳右勾,你来我往,拳打脚踢,横冲直撞,这个大鹰扇翅,那个挑臂来挡,这个后撤歇气,那个前击来敌,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枫杰前去劝架,一把掐住两人胳膊,将其分开,大叫住手,那学子住了手,可冷索儿还在气头,夺过枫杰腰间佩剑,伸手刺将上去,捅在学子心口,狠狠拔出,但见那一刻,学子即刻倒下,口吐鲜血,当即死亡。

枫杰冷汗骤冒,大惊失色,赶忙抢过冷索儿的手中之刀,丢在到地上,慌道,“师妹这是作甚?你是杀了人呀?!”

冷索儿见状,狠着心,上去给了那尸体两脚,骂道,“这厮该死,嘴欠无德,死有余辜。”

枫杰白她一眼,急急与那学子治疗,但怎么医治,凡人终是凡人,不似妖精,肉体坏死之后,便难以回魂,愁得枫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那冷索儿哼哧一声,也不管这般,冷冷径直离开。

不多时,枫杰无法,捡起剑,收起剑,抱着那尸体前往后院空地,挖坑填埋,没待多时,不巧被同僚学子淑雪玲瞅见,后而告知老祖,说,“凌枫杰为了炫耀实力,杀了其他弟子,此刻埋尸毁证,望师父主持公道。”

贺老祖闻言,便随雪玲前去,到时只见,枫杰已经处理好了尸体,老祖带着雪玲闻将上去,厉声责道,“你这泼徒?有人告你杀人毁尸?此事当真?”

当下这般,枫杰慌了手脚,心想绝不能将师妹供出来,她也是气头之上,寻思无果,只好背锅道错,下跪磕头,“人是我杀,尸是我埋,徒儿愿受惩罚。”

后而,老祖急唤全院弟子,聚集院内,通告枫杰杀人之事,令人脱下枫杰之裤,绑在长凳之上,杀鸡儆猴般,用荆棘藤条往他那全身抽打千下,至使得他外躯皮开肉烂,鲜血模糊,枫杰当着众人,丢尽颜面,丢尽尊严,在他被打之时,众人骂的骂,责的责,吐口水的吐口水,丢石头的丢石头,即便如此,枫杰也忍痛闭声,不与示弱,老祖见状,便道,“这逆徒恶心不改,想必是惩罚不够,来人去拿辣椒水来。”唤着,学子便拿了辣椒水来,尽情往枫杰伤口一泼,继续鞭打,枫杰极忍惨痛,不觉昏迷过去,从始至终,未哀嚎一声,苦苦忍受身心折磨。

待他晕厥过去,老祖又唤人拿清风丸来,喂与他吃,料他清醒过来继续受苦,老祖当着众人之面责问枫杰,“你可知错?虔心悔改?”

枫杰双眸已是泪瞎,睁不开眼睛,点头附和,“徒儿知错。”

老祖听此,大怒,说他不够诚意,恶心定然未改,急唤弟子拿大刀来,生生割他皮肉,浇上辣椒水,再而进行鞭打。

过程持续三日,枫杰身心濒临崩溃,最终被人关进了地下寒冰地牢里。

枫杰身上那些坏死的肉,全部脱落,重新长了出来,冻在冰牢里,意志模糊,不知自身是否有死,可谓真叫个:

替人受罪挨鞭打,不讨好果讨恶名。

如是算来只得亏,下场沦落此田地。

枫杰愈想落泪,憋屈着,呐喊着,也是没谁,发自内心的求苦哀嚎,可终究是无力回天。

霜冻数十日过去,枫杰被人放了出来,脸已是冻得豪无表情,唬人畏惧。

后而枫杰只得凄凄惨惨单独住,没人再敢与他道笑欢颜倾诉,就连平日上课修炼,也是独自一人缩在角落。

吃饭时,也没人陪同,自己拿着个碟子,窝在一处没人的地方,默默无闻的吃着,自从他的事件被全院得知后,全院的风气好了不少,打架斗殴之事,也大为减少,能打的尽量不打,能用嘴解决的尽量用嘴解决,他们可不敢似同凌枫杰一般,不然被老祖如此责罚,可就得不偿失。

某日打水之时,枫杰巧遇冷索儿,便与她打招呼,而那冷索儿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枫杰即刻赶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询问她故,“为何这般躲我?”

冷索儿没做回复,低头四处张望,枫杰再问,“可否有愧与我?若是这般,真可不要紧,我没事。”

冷索儿闻言,猛的甩开了他的手,不屑道,“谁愧你了,是你自己愚蠢,谁叫你要替我背锅?当时你我都走,谁知是你所为?死无对证,他们能奈你何?”

枫杰听她这话,算是扎心,蹙起了眉头道,“这等说,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冷索儿白他一眼,冷冷笑道,“谁与你有恩?真是臭不要脸。”

说罢,她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枫杰内心满是苦悲与煎熬,好心好意换来的结果,却是如此这般,人心悠悠,千变万变皆有可能。

枫杰可算是亲红倌脸,讨好不成满嘴胭脂。

……

……

万大胖饭后回舍,左手木碗右手木筷,嘴角还有几粒米饭,在男子舍院附近一处角落,瞅见索儿蜷缩呜呜啜泣,便遂身前去询问,“小姑娘,被谁欺负了呀?怎生猫在这里哭啼子?”

索儿见此是他,一个飞扑,猛的上去扯住他衣,擦了把鼻涕,咿咿呀呀道,“前段时间,枫杰杀人之事,其实是我所为,他替我顶罪,替我挨打,怎么办呀!”

万大胖闻言大惊,颤颤巍巍后退几步,狐疑的眼神难以置信,“嗷嗷嗷,原来是你杀的人,让师兄替你背锅,那你现在怎么滴了?去跟师兄赔礼呀?!”

索儿哭得似个小花猫,囧着小脸,拼命摇头,说道,“今儿师兄撞见了我,我没脸见他,还重伤言词,我死了!我真的死了!”万大胖道,“你说了甚话?”索儿道,“他说我愧与他,我就说他自己蠢,谁叫他背锅,还说他臭不要脸,然后走了,师兄肯定恨死我了,呜哇哇。”说着,那索儿就哭了出来,大喊大叫。

万大胖环顾四周,可见周遭过路的同僚都望了过来,大胖急,赶紧将她带入死胡同里,捂住她嘴,嫌弃道,“你莫大叫,别人以为我欺负小姑娘了,谁叫你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自个儿找的茬,还能怪谁?我是不会安慰你,你自己凉快去,这么害师兄,不告你就不错了。”说罢,大胖径直离开,冷索儿见状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抹去眼泪,急道,“你别走,快去跟师兄说说,多说我的好。”

大胖呵呵一笑,摆手一甩,不屑道,“你自己嘴欠让我给你擦屁股?想都别想。”

说不了,冷索儿当即捡起一块石头朝他屁股砸去,威胁道,“你要是不替我去说,我就到处唱你龌蹉,唱你恶心!”

大胖听她此说,毫不畏惧,返嘴道,“你尽管去说,看我不把你杀了人让师兄替罪的事告诉师父,叫你也跟师兄一样,打得屁股开花,全身割肉!”

索儿算是怕了哀求道,“别别别,千万别告诉老祖,你想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向师兄说情?”

大胖闻言,贼兮兮的呵呵一声,猥琐的眼神打量起她上下,瞅得她全身发毛,大胖看得厌,最终只是啧啧两声,摇头道,“你不行,不像个女人,小爷不起兴趣,话说你们房舍的那个张甜美挺有生养,前凸后翘的,你把她介绍给我,我就替你去跟师兄说情。”

冷索儿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行,你现在快去向师兄说说,我这就去找张甜美。”

两人妥协交易,便达成了共识。

万大胖乐滋滋的找到了枫杰的房间,透过房门缝隙,可见他正在床上打坐练功,还自言自语的说着胡话,出于礼貌,大胖清了清嗓子,敲响了房门,咚咚咚,“师兄在吗?”

房间内传出了枫杰低沉的声音,“门没锁,你且进来。”

进去后,可见四壁漏风,地面是土灰,天梁是草瓦,简陋不已,大胖来至床前,笑道,“师兄再此作甚?”枫杰道,“修生养性,你来何事?”

大胖道,“我是饭后回舍,后而撞见那索儿蹲在房与房间的角落哭泣,遂去询问何故,她说对不起你,对你如此无礼,而这会儿让我来跟你讲,她是知错,口是心非矣,并非冲撞师兄,还请师兄你能原谅她罢。”

枫杰眼中闪过光亮,点头道,“原谅原谅,怎的不原谅,我又不怨她,你去告她罢,我是原谅。”

那大胖又笑道,“好师兄,原来你是替人受罪,我还以为你真是不歹傲人,小师弟可真是没认错高人。”

枫杰道,“不是高人,你去告那索儿罢,我是没事,事已去,只是莫与她心留下愧以就好。”

大胖笑吟吟的点点头,退身离去不提。

未几,冷索儿将那张甜美找了来,在道院武厅阁附近瞅见万大胖后,没急着将张甜美介绍给他,而是前去问道,“师兄怎的说?”

大胖笑道,“师兄说不怨你,只是让你别有愧心便好,师兄早知你会内疚,所以才想问你心情,谁知道你臭脸相对,唬了师兄矣,你又不瞧瞧师兄是甚人,他会与你计较?若是会,早不替你受苦。”

索儿闻言,算是松了一口气,遂后便将张甜美介绍给他,张甜美出于帮助冷索儿,顺给了几个笑脸大胖,说了些好话,后便呵呵无果。

……

……

一日夜里,月光如水如亮,枫杰坐于屋顶之上,鸣笛消哀,长发衣角随风摆动,荡浪不羁,那笛声脆脆苏苏,动听悦耳,宛如仙笛鸣奏,颇有几分超群拔俗,潇洒俊逸。男舍同胞们听见动静,纷纷出来查看情况,瞧见屋顶作乐之人是那枫杰,都唬得唏唏嘘嘘,谁都怕他,他可是院里有了命杀人狂,别说招惹他了,就连跟他说话的人都没几个,大家没去惊扰,而是回舍继续歇息。

某女舍中,五个女徒睡眼难眠,各自套着各式不一的肚兜,卧于大床,闲聊起八卦,那靠近窗外的霍丽丽听见外面动响,伸头去看,银月之下,瞧见房顶吹笛之人是那枫杰,便调侃道,“凌枫杰还真是不得好,明明这么帅,没事炫耀什么实力嘛,还把人杀了,偷偷埋尸,真是人俊毒心,这下倒好,自个儿在那房顶作欢自乐。”

海丽闻言,急急下床前去观看,见房顶之人是那枫杰,泛起花痴,闷声呐叫,“咦吖吖吖,是我家男神……”

虽说院中多数弟子都害怕嫌弃厌恶枫杰,但还是有不少女人执着于他的相貌,都说长得好看的人综合了人类的优良血统,更有交配的权利,所以才引得诸多异性深感痴迷。

大家听海丽这么说,皆个下了床,挤到窗台,愣是昂头张望房顶帅哥,你言我语,讨论如何如何与他发生关系。

样妞儿听闻舍友要跟自己抢那心头对象,别提多恼,但又无奈,毕竟男人这种东西,十分之奇怪,尤其是长得俊的男人,更加使人难以琢磨。

这么听着诱人的笛声,妞儿内心不由发生眷意,叹了口气,爬上了床,盖上了被子,微微闭上眼睛,打算闻笛入眠,也算是一种享受。

此时此刻。

银月之下,一处草丛树后,淑雪玲正与武高偷情作欢,两人闻得笛声,淑雪玲便对他说道,“这是甚等犯人笛声,哪里吹来,唬得我心慌慌,我是最怕夜晚有声,你快去叫停那吹笛之人。”

武高稍稍将她推开,说道,“那吹笛之人是个杀人狂也,可莫叫我去,恼了他,杀我咋办?”

淑雪玲白了他一眼,甩手就将身子背对过去,不屑道,“你若是不去,我便不从你干活,你走罢。”

武高一听这话,急了起来,连声道,“好好好,我去我去,我这就前去,你莫气,且待我去替你说说那个杀人狂。”

言讫,武高撸起袖子就去找那枫杰麻烦,来到房檐下,捡起一块石头朝他丢去,正中他的大腿,骂道,“你个杀人狂,大晚上的不睡,出来扰民怎的?信不信我告诉师父听?”

枫杰闻言,止了笛,纵身一跳,跳将下去,抱拳道歉曰,“吾且去,莫怪,莫怪矣。”

武高见他态度很好,也便没与他口舌,转身就走,回到偷情之地事,四处寻找,愣是找不着淑雪玲了,想罢她已回去,武高大气,捶胸顿足,都怨那吹笛之人,害得他不得偷欢。

遂后,武高寻到枫杰之舍,与他打闹了一场,终得不欢而散。

次日,早晨,枫杰再次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愣是发现,老祖带着一群弟子已是围在他的床边,淑雪玲哭道,“师父呀,就是他杀了武高,您可千万要替天行道啊!”

贺老祖一把拽起枫杰,指着地上尸体道,“你这泼徒,竟然胆敢再次杀人?我看你是皮痒不怕痛了是吧?”

枫杰一头雾水,但看见武高尸体时,却才有所明白现状,慌张道,“这人怎的就死在我的房子里?不是我杀,不是我杀呀!”

贺老祖见他耍赖,便揪起那他鲜血淋漓的右手,质问道,“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

说不了,淑雪玲上去就是呼将枫杰耳光,骂道,“你个杀人狂,杀心忒中,武高只是与你有过口角矛盾,你便杀他性命,简直是天理难容呀!”

枫杰这会儿可算是有理也说不清矣,贺老祖将他拽前过来,丢到人群之中,人群将他拿住,老祖道,“你还有甚解释,快快说来,莫叫送你上了刑场才求冤告苦。”

枫杰苦道,“师父呀!人可不是我杀,真心真心,不是我杀,我要杀他,也是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定将埋尸抛尸毁尸,这事决然有人故意栽赃与我,我可好冤,甚冤,忒冤,窦娥冤。”

老祖挥手,急令道,“徒儿们,将这杀人狂抓拿刑场,定以刺喉封杀。”

说不了,淑雪玲即刻拿出鸳鸯双月刀,勾穿枫杰琵琶骨,料他不得施法逃窜。

枫杰吃痛,痛得满头是汗,闷声呐喊,就是不与唤叫,有骨气,不怕来硬。

众弟子将枫杰绑了起来,捆住院中石柱之上,贺老祖亲自用那镇院之宝神农之剑,铸上仙刃,遂后刺入枫杰喉脖,吊捆示众。

话说枫杰被刺穿喉脖之后,神农之剑就插在自己脖上,只感觉股股麻木之痛涌入心头,这被吊着,一吊就吊了一个月,也是饿了一个月,可即便如此,枫杰也是没有死掉过去,而是活生生的,忍痛耐痛。

那些痴迷枫杰等女人们,见他这样,不忍替他祈祷,样妞儿见了,恨不得急去解救与他,可却又怕老祖,便一直保持沉默。

疯狂的记忆,一直涌入枫杰大脑,这些记忆来源于神农之剑,那一个个场面,全是神农之剑如何断裂,散落人间,虽是这般无用记忆,但却使得枫杰由内心有了一套不可匹敌的驾驭神剑招式。

直到后来,冷索儿聚集了样妞儿、万大胖、李志尔、毛阿白等四人前去向那老祖求情,老祖才肯放过枫杰,待枫杰喉咙之剑拔出之时,他已是半昏半醒,不知天地何如,没要多久,便昏厥过去,一睡就是睡了百来天日。

自从两次杀人事件之后,枫杰的脸上已是没了往日的光彩,从而显得消瘦冷静。

……

……

年尾三十,贺老祖收集了三十五枚弟子的生辰八字,以及鲜血发丝,念个法,腾云驾风直上天庭。

绕过南天门,来至东天门,守关的雷震子与火炎君早见是贺老祖,老远处前去笑脸相迎,打了个问讯道,“见过贺老祖,敢问老祖这是何去呀?不成又是替弟子门申请出道神令?”

贺老祖笑道,“不是申请出道神令,还能来这作甚?修神考试就要开始,我那还有一批愚徒要修神咧。”

雷震子道,“你等生活如何?听闻大周国常年被那穴允母尊的名号庇护,不知老祖此来可否有无准备?”

说不了,老祖急从袖子里拿出两颗仙丹,给予两人一人一颗笑道,“这丹不凡,你俩且尝尝是何味道。”

雷震子与那火炎君接过丹后,放嘴咀嚼,吱吱吃进肚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手称赞,“好丹,好丹。”

火炎君道,“请问老祖这是何丹?”

老祖道,“乃是穴允肉炼成的神丹,我可唤它为麒麟泪,吃上一颗者,可避百年劫难千年大灾,与你等尝吃,莫告人,需守言。”

两人闻言,满心欢喜,都问,“穴允肉是为何来?”

老祖道,“穴允神兽被那佛祖打下凡间修劫,且寄生过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我徒,他因犯下一些道规,后被我割下皮肉,炼制此神丹,与你等吃,就罢就罢,不得长聊了,神界一日人界一年,我得快快前去见那玉帝。”

言讫,雷震子与那火炎君急忙召唤直通暗舒阁的大门,送贺老祖一程前去。

暗舒阁乃为玉帝批文的办公室,贺老祖眨眼即到,遂前敲门,咚咚咚。

开门者是个小女童,闻见来人,便将他迎了进来,见了玉帝后,贺老祖将一叠沾血的生辰八字递交了上去,道,“见过玉帝,此来申请出道令也。”

玉帝见是贺老祖,便爽快的给他批了,把一叠生辰八字换成一堆出道令,笑道,“此次前来人数真多,你等生活如何?”

那贺老祖也笑道,“生活大好,近年来炼得几些宝贝,打算与玉帝分享分享。”

玉帝道,“万望那是何宝贝?”

老祖道,“穴允神兽被那佛祖打下凡间修劫,且寄生过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我徒,他因触犯道规,后被我割下皮肉,炼成神丹,那神丹被我称为麒麟泪,功效如何,那得玉帝你亲自鉴赏。”

正说间,老祖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递了上去,可见小盒子里装了许多神丹,愁得玉帝眼前一亮,没消说,拿起一颗就吃,嚼啊嚼,扬声叫好,“不愧是贺氏老祖,有料,有料呀!”

老祖挥手将一堆子出道令收入囊中,抱拳谢言离去。

老祖走后,玉帝朝那小女童挥手道,“大卵子,你来。”

小女童跶跶跑去,抱拳回道,“玉帝何事?”

玉帝道,“那贺老祖拿了些特产来,我念你伴我多时,赏一颗,你自个儿来拿。”

说完,小女童便伸出肉肉小手在盒子里抓了一颗,放嘴中,啊啊咀嚼下肚。

玉帝笑道,“味道如何?”

女童道,“好吃,好吃,似如清脑丸,但又不似,感觉全身轻松下来,精神大好。”

玉帝道,“既如此,来来来,这儿还剩三百二十卷文案,咱俩一起批了!”

女童抱拳称是不提。

……

……

话表贺老祖申请完出道令后,遂回道院,将那些需要修神者,一人分发一枚出道令,而枫杰也分到一枚,甚是欢喜。

晚间,那淑雪玲全身黑衣,偷偷潜进枫杰房间,左翻翻,右翻翻,愣是找不到老祖给他发的出道令。

摸寻半个时辰,终于在那枫杰身上找到,淑雪玲欲要伸手去拿,可谁曾想到枫杰机灵如猫,骤然惊醒过来,发现有贼,哇的一声,猛然跳起,拔出道剑骂道,“大胆泼贼,竟敢如此猖獗,入室盗宝,该当何罪?”

那淑雪玲被他发现,吓得脸色铁青,幸亏戴了面罩,不然就完了,下时间,赶紧转身撒腿就跑,撞出房间一路溜窜,枫杰最忍受不了偷盗之事,后脚一蹬,持剑跟将上去。

追至一处小塘池旁,毛贼没有抓到,倒是瞧见一具死尸淹在池里,在月光之下,可见池水被鲜血染红,唬得枫杰骨软筋麻,他可不想再被别人栽赃杀人之过,四处望望,毫无一人,收起剑,赶紧将那死尸捞起,可见是个女人,枫杰将这女人抱到后院,出了院,奔到一处山洼,挖坑填埋,诚心祈祷叩拜,事成便后,回舍不提。

四更时,枫杰做得一梦,又梦见了冬樱,只听她说:“贺氏道馆院中有得一宝,乃是神农之剑的碎片,亦是神农之剑的剑柄,你杀了人,老祖会来夺你性命,若如此,莫与他争辩,只说他有一难便可,他欲问何难,你也莫说,他若放你治难,算罢,如不放你,就逃得以,遂后盗他神农之剑的剑柄,就此算他一难。”

枫杰不明觉厉,可却不得说话,那冬樱则是重复了一个晚上的话语,只教他说老祖有难。

次日初曾五更时分,枫杰的房间果真被老祖带人包围,那梦不是一般的预言,堪比感应。

来至床边,老祖当着众人的面,一脚将那枫杰踹下床来,厉声骂道,“你这孽徒,又杀了人了,好不知善恶,徒弟们,将他绑来,带我送他见冥王罢。”

枫杰大惊失色,一骨碌爬起身,连连高叫,“众伙且慢众伙且慢!我莫有杀人,我莫有杀人呀!”

老祖左看看右看看,忍耐不得,厉声斥道,“你还别不承认,今早我起,闻得池中腥气甚浓,一路找寻,寻将后院外,你这泼徒,杀人埋尸,大恶不赦,常言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等不能容你继续做恶,你死去吧!”

枫杰闻言老祖要杀他,猛的想起了昨夜冬樱之话,赶紧说道,“师父你有一难,你那难还得我解,若杀我,必将无解。”

老祖大怒,“我有何难?你可莫要胡言,我难自己可以化解,徒儿们,将他拿下!”

说不了,众伙弟子簇拥上前,把个枫杰围在垓心,各轮兵器,乱打将来,枫杰不惧,闪身左右避躲,即刻奔至桌子旁,一爪子抓起符咒包,抽出一张符咒,捻起诀,吹口仙气叫变,急变出只大鹰,环周一扇,拍飞群群围人。

随后骑上大鹰,撞出草瓦,径直朝空飞走,唬得众弟子们骨软筋麻、口不能言,那大鹰盘旋在空中时,枫杰又抽出一张符咒,变了个有翅膀的狐狸,抛将下去。

待枫杰逃毕,至一处悬崖山洞中时,那狐狸也是匆匆飞了回来,把那镇院之宝,神农之剑的刀柄,偷了过来。

拿到那刀柄,握在手中,枫杰只感觉手头一热,脑海中浮现出数之不尽的剑术招式,不知不觉,便随心所动,随剑而行,挥舞起剑术的一招一式,待他定要学习剑术。

打算。

离开道院。

浪迹天涯。

你瞧枫杰他在那儿耍剑,毕竟不知枫杰今后如何,且听下章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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