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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玖月眼眸那如水含烟的眸子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寒光。
说到这,君青冥微微叹息,“他是我父皇,但是他也是一国之君。我既是儿子,也是臣子。所以这个忌惮就变得有些复杂。”
“如果真把你当儿子,又何来忌惮二字?说到底,还是不信任。”
君青冥摸了摸玖月的额头上那些软绒绒的发,“你啊,君臣父子,与寻常百姓父子怎么可能一样。自古以来,为了皇权父子相残的事情还少吗?父皇至少是位明君。只要我行得正走的端,我至少不用担心,父皇在我背后戳刀子。”
玖月不再多言,只是神情寡淡。走到书案前,取出纸笔,落笔无声,快速的写满一张纸。交给君青冥,“派人将这个交给昨晚那老头。他便知道怎么做。那名副将既然也是被人坑了,我也不能不厚道。之前在给他的药方子里减了两味药,本意是想让痛苦些。但是既然如此,还是算了。”
君青冥笑的像只狐狸,接过了玖月手中宣纸,看也没看直接将纸折成长条,放在火烛上烧了。一双琉璃的眸子满含讥讽的笑意,“灌点汤子就管不住自己的人不值得同情。这次让知道疼。才没有下回。”
玖月刚刚寡淡的表情终于又有了笑意。
三天后,那名被君青冥严管起来的张副将终于醒了。三名同样坐牢般的军医也终于能从被封锁的院子出来。
那名老军医带着自己俩徒弟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来了君青冥的住所求见玖月。
玖月原是不想见,觉得和一个迂腐的老头说话太费劲。但是那老军医就领着自己俩徒弟站在院子外头冰天雪地一站就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