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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看满身是血的青衫,龙行尴尬的笑了笑,刚才还是太不注意了,心想早知用剑就好了。
换上衣衫,端木芊妍再为龙行端来了一盆清水,犹如一名为归家的丈夫忙前忙后地妻子一样,让龙行心中被不断触及那片柔软。
将手洗干净后,龙行和端木芊妍坐在石桌前,桌子上摆放着酒菜,香味四溢。
看着龙行一口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后,端木芊妍便提酒壶为龙行满上。
“明日,我就要离开江水城了。”
龙行身体一僵,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中,苦笑道:“明日我也会离开江水城,只是我要和掌柜去秋山府一趟。”
接下来,端木芊妍反而不言不语,龙行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论是他还是端木芊妍,都无法将那句在神都城再见的话说出口。
原因是龙行回到神都城后就会继续参加武将大朝试,然后再是出征百玄,端木芊妍回到神都城后更是不可能和龙行见面,俩人想要再见,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一件事,而在江水城,可能是最后一面。
“那明日我就直接回神都城好。”端木芊妍轻言说道,端木芊妍言语虽带着随意的意思,可龙行依旧听到了言语中的失望。
“其实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秋山府一趟的,我想要祭拜一下义父,你……你可以和我一起……”
说着说着,龙行有些说不出来,毕竟带端木芊妍去祭拜自己义父,这其中的意味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好啊。”
可龙行没想到端木芊妍却答应了,神色如常,答应很是干脆,令龙行有些不敢相信,不知为何,龙行竟感到了一些高兴。
接下来龙行和端木芊妍没有再说话,直到龙行吃饱喝足之后才离开了端木芊妍的院子。
现在端木芊妍院子门口一会儿,龙行深深吸了口冷气,顿时清醒了不少,转身看向身后紧闭着的院门,他知道今晚是一个难以让人忘怀的一个夜晚。
回到陈念南的四合院之中,龙行看到陈念南正目光怔怔地看着院子中的池塘。
“掌柜,结果如何?”
龙行坐到陈念南一旁,问道。
陈念南沉默了一下后缓缓说道:“他走了,去月秋了,他要出家。”
“唉,果然。”
龙行轻叹一声,他早就料到陈念南不会杀陈念西,哪怕陈念西当年害的陈念南那么惨,可陈念南依旧不可能杀了陈念西,血浓于水,就算不是同母,可这份亲情不是说无视就无视的。
“他可以无情无义,手足相残,但我做不到,我不是他,我也不是太宗可以为了权力去残杀兄弟。
陈家三子,个个如龙,少一个都不行。”
陈念南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放走后陈念西而后悔,反而神色更加轻松了,或许杀不杀陈念西在不久之前是他心中一块巨石。
杀了陈念西,这块巨石将一辈子都不会放下,所以陈念南选择不杀陈念西,让这块巨石放下,反而令他轻松了不少。
“龙小子,我知道你现在有很事身不由己,可你要记住了,一定要对你好的人更加好,因为失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就像水蓝,就像大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