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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
程致远问她。
恰好一阵海风带着湿润的潮声凶猛吹来，她在扬起的发丝里抖了抖肩膀，点点头。
男人于是站起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贴着胸膛，挡了风又贴着温度。
少女猫儿一样把脑袋在他心口蹭了蹭。
男人背上其实还没拆线，但慢慢走在灯下的脚步看起来却十分轻松。
沈翩跹搂着他的脖子侧头，往下看到了地面上的脚印和轮椅留下的轨迹，指了指，她道，
“你沿着来时的脚步走，不许多出来。”
只是随随便便的突发奇想，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男人却低低嗯了一声，依言顺着自己来时留下的脚步走着。
少女于是又回过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笑着看他被灯光画得柔和俊美的脸，
“好听话。”
“必须听话啊。”
男人看着规规矩矩按照命令踩先前的脚印，没有看她，却勾着嘴唇低了低头，温热的在她耳边呼吸，带着笑意补充，
“只听你的话。”
“那很好，”
少女拍了拍男人的头，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穿过，这些天来她第一次露出笑眯眯的表情来，
“懂规矩的程先生应该要得到一些奖励。”
说话间她已经稍微支起脖子亲了亲男人微凉却十分柔软的嘴唇。
夜风打着卷儿吹动两人的头发，又卷着他们低而亲昵的说话声远去了。
而在不远处的住院大楼之上，老人和程玉清一起看着楼下腻在一起的两人，脸都黑成了同色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