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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钱袋孤零零的呆在玄衣卫的手掌里。
他转头看着那个牵着马离开的背影,喉咙发梗,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转身走回了皇宫。
高大的朱红宫门吱嘎吱嘎的缓缓合拢。
那个牵着马行走在熙攘街道的青色背影,在轰然一响后,终于彻底被隔绝在宽阔而奢华的皇宫之外。
她走在无数行人好奇的目光里,一步一步的朝城门而去。
这座繁华城池,她来过两次。
第一次是寻找,第二次是救命。
两次都一路奔袭,满含期望与迫不及待。
这座繁华城池她也离开过两次。
第一次缩在发臭的泔水桶里,满身狼狈,却也满心欢喜与紧张。
现在是她第二次离开。
也大概会是此生最后一次离开。
夏拂衣走了很久,走得很慢,却终于走出了那座高大的城门。
她停下脚步,转身回望这座城池。
那双深黑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冷淡,她抿紧嘴唇,眼底渐渐的没有了焦距,覆着天光便如同覆着一层雾气,一切景物映在她瞳孔,都如同一场恍惚的梦境。
城池是梦境。
那坐落于城池深处的浩浩宫殿群是梦境。
那个被囚于酒香深殿里的人,也是梦境。
来去两次义无反顾的奔赴,太虚山巅的风,飞花城里的灯,黑暗大殿里那冷漠抬眸的重逢,屋顶月下的吻,还有大漠深处烈烈火光里的大红礼服。
全都是梦。
青衣曳过城外半黄的草尖,那个曾在太虚山顶活得跟风雪一样肆意的姑娘,又要回到她倚风听月的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