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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初住在林家,父亲必然会往深处想。
公司的事情越来越乱,林初不希望父亲再操心她的事。
女孩平静的模样,落在陆淮安眼里就是已经到了连跟他吵架都觉得是多余的地步了。
他不喜欢嘈杂,但林初在身边的时候,他更讨厌寂静的环境。
胸腔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上下窜动,却找不到一个出口,握在方向盘的手收紧,凝着女孩侧脸的黑眸微微敛起,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嗓音低沉沙哑,“迟到了是我不对,下次不会……”
“停!”
林初及时的打住了男人的话,“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沈唯一对你们陆家有恩,她有情况的时候,你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么?所以那种话说出来挺好笑的,没什么意思。”
一次两次可以理解,但时间长了,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没劲。
陆淮安解了安全带,倾身过去,把扭头看着窗外女孩的脸蛋掰了回来。
力道不重,不会弄疼她,所有的压抑和不明来处的烦躁都汇集在那双深眸底层。
嗓音是少有的温和,“今天是意外,邵之不再公司,闹事的人是付家的高干子弟,陆军去了没有人会把他放在眼里。”
林初被困在车座的角落里,男人俊朗的面庞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缠融合,属于他的味道无孔不入的窜进她的鼻息。
有淡淡的香水味,那不是男人身上会有的。
“嗯,我听明白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恩情需要还一辈子,正好我也不太想知道,就这么过吧,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
她认识的很多人都说,所有的婚姻形式里,用感情维护的婚姻最单薄。
没有利益来的简单和稳固。
该散的时候,风轻轻一吹,那座城就会倒塌。
可能,她一开始就错了……
林初还在发呆的时候,捏在下颚的力道突然消失,那股冷厉的压迫感也撤离,原本停着的车以极快的速度彪离路口。
车窗外的建筑飞快的后退,这样的速度早已超出安全界限,仪表盘的指针还在往右转。
林初握着安全带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因为急速飙车的难受感脸色渐渐发白。
她似乎都能听到交警鸣笛的声音。
浑身都是僵硬的状态,机械的侧首,男人的侧脸弧线宛如冰雕作品一般,每一棱每一角都浸着寒冷的淡漠。
“陆淮安你疯了吗?”
车速还在加快,林初捏着安全带的手指都泛着白色。
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慌乱和紧张。
陆淮安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戾气,几乎和暗色融合一体,冷漠的开口,“不想出事,就把嘴闭上。”
林初僵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每次拐弯的时候,她都觉得这辆车会撞上路灯栏杆或者来往的车辆,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几秒钟后,才敢慢慢睁开。
陆淮安打了一通电话,跟在后面追赶的交警就没有再跟上来。
林初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她的脖子。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十岁那年,周围都是冰凉的湖水,她的身体越沉越深。
大脑也开始变得混沌,四肢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
……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分钟。
林初被摔进卧室的大床,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散开,好看的眉蹙起,是极其不舒服的状态。
脑子嗡嗡作响,就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里面扑扇,所以她听不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没有开灯,卧室里的光亮是从遥远的夜空落进来的月光,陆淮安修长挺拔的身体立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蜷缩在一起的女孩。
把大衣扔在地毯上后,抬手扯松领带。
黑眸里仿佛绞着能摧毁世间万物的戾气,他整个人都融在黑暗里,身体里的有一种无形的燥怒在叫嚣,是从她甩开他上了出租车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林初还没有缓过这阵不适感,男人沉重的身体就压了下来。
本能的抬手推他,但力道软绵绵的,对于愤怒中的男人而言,根本毫无威慑力。
很快,整个人都被他桎梏住,动弹不得。
在男人的唇落下来之前,她用力的侧过脑袋,寡淡的脸蛋清冷又淡然。
“陆淮安你在发什么疯?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要觉得看着我很烦,我可以去睡客房,不会打扰你。”
奋力撑起一半的身体被一股大力重新摔回被褥,头晕目眩的不适感还未散去,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粗暴的扯掉。
林初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醒过神来后,几乎是尖叫出来的,“陆淮安!”
他想干什么?
陆淮安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猩红的眸愈加幽暗。
低沉暗哑的嗓音从两人相接的唇瓣溢出,“别急着叫,把力气留着在床上哭给我听。”
男人恶劣的话语落进林初的耳畔,她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卧室里的黑暗。
短暂的失神后,她还是手脚并用的挣扎,“我不想,你别碰我!”
可能是女孩的不遗余力的排斥和抵抗刺激到了陆淮安的某根神经,在血管里窜动的火焰在这一刻燃起。
幽暗的黑眸浸着寒冷似的冷光。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他没有一件一件给她脱的耐心,几乎都是扯开的。
“不想?”低哑的嗓音仿佛来自最暗黑的地狱,“当初不爬上这张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间卧室,是结婚之前陆淮安住的房间。
也就是……林初趁着他酒醉下药成功上位陆太太的现场。
突然袭来的疼痛让林初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脸色寡淡苍白,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陆淮安...你混蛋...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断断续续的抽噎,让她说出来的话碎成一片一片,根本不能成句,听在耳畔像是只呜呜哭泣的小猫,楚楚可怜。
陆淮安恍若未闻。
他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口一口的啃食着自己的猎物。
“游戏是你开始的,结束的权利在我手里,我什么时候厌恶你了,你才有可能摆脱我,在那之前,再难受也给我忍着。”
【就这么过吧,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
开始失望想解脱了么?
呵!
就算是死了,她身上也只能刻着他陆淮安的名字。
他太了解林初的身体,每一刀都招呼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两人结婚的时间说短也不算短,除了他出差的那段时间,夫妻之间亲密的欢爱几乎没有断过,有的时候是在早上,有的时候是在深夜。
但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
在这间屋子里,林初第一次对陆淮安产生害怕的情绪。
身体的疼痛让她所有的神经都紧紧的绷起,这比第一次还要疼,似乎要撕裂开来。
朦胧中有什么东西泛了上来,哽的喉间发疼,“我道歉……陆淮、安……你别这样……我没有厌恶……啊!疼……”
她在哭,眼泪模糊了双眼。
声音越来越哑,到最后,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大脑里只有模糊的记忆,最后一次是浴室,她被摁在冰冷的墙壁上,即使花洒洒下的热水让浴室的温度慢慢升高,她依然觉得冷。
隔着氤氲的热气,林初觉得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陆淮安……很陌生。
这不是他吧。
可是,能让她这么疼的人,也就只有陆淮安而已。
丢下她去见别的女人的是他……
明明答应陪爸爸吃晚饭却迟到的人也是他……
最后有错的人,为什么变成了她?
陆淮安,你……你让我开始,对‘婚姻’这两个字失望了。
————
陆淮安洗澡,换衣服,离开卧室……
林初都是知道的,天蒙蒙亮,房间里依然昏暗一片。
可能是昨天晚上哭了太久的原因,所以即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疼的厉害,她也没有一滴眼泪。
明明已经疲倦到极致,闭着眼睛都睡不着的感觉,是真的很糟糕。
佣人第四次来敲门。
前几次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有些担心,所以推开了一条门缝。
恭敬礼貌的道,“太太,先生让我叫您起床吃早饭。”
林初背对着门的方向侧躺着,即使暖气开到了最高的温度,她依然浑身冰冷,在被褥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出去。”
她的声音还是沙哑的状态,音调很低,但有一种无形的淡漠。
这几个月以来,佣人是第一次听到从活泼开朗的陆太太嘴里听到这样冷漠的话语。
但陆先生去公司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了,要让太太吃了早饭再休息。
犹豫的开口,“可是……”
“滚。”
佣人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这一个简单的音节逼的往后退。
再也不敢多少,小心翼翼的把门带上后,轻手轻脚的下楼。
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天亮了,天气好像还不错,光线把房间照亮,但那种让林初窒息的不适感依然存在。
她拉起了被褥,把自己藏着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