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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叶早已落光,凉风刮过的时候,草地上枯黄的叶片被带起,‘哗哗’作响。
陆明川含笑凝着女孩明艳的面庞,缓缓的陈述,“我基本在国外长大,偶尔回安城,都会听朋友们说起,林家有个特别漂亮的姑娘,笑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美,所以,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
只不过,说起林家小姐的时候,后面都会提起一个男人的名字:陆淮安。
公子哥们都说,林家千金就像是一团火焰,比阳光还要耀眼,尤其是在陆淮安面前,她的笑容都能让冰川融化。
“冒昧的问一句,你喜欢淮安什么?”
这个问题,对林初来说,很简单,但如果要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似乎又很难。
精致的眉眼漾出浅浅的笑意,一颦一动都美如画。
她身后是亮着光的温室,面对着的是一片寂寥的夜空,有星星,但不多,也不是很亮的那种。
微微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
约莫半分钟后,她笑着回答,“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很喜欢。”
嗯,是真的很喜欢。
“他那么闪耀,所以我会自卑;会想要变得更好,因为那样才能跟他站在一起;会小心眼,讨厌他身边所有的异性;想要嫁给他,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
林初爱陆淮安,从来都没有掩饰过。
陆明川低眸笑了笑,缓缓摩挲着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第一次同意我妈的观点。”
看到林初不明所以的模样之后,笑着解释,“淮安很有福气。”
余光注意到从后门出来的男人,陆明川便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他和林初之间的距离。
他的动作不露声色,林初是因为听到鞋底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才本能的回头。
男人欣长的身体立在一棵绿植旁,淡淡的光亮落在他身上,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半浸在暖黄色的光线下,另一半隐在暗影里。
整个轮廓更加的深邃,气场是一贯的淡漠和疏离。
林初精致的眉眼在这一刻绽放出灼灼其华的光彩。
小跑到男人身边,冰凉的手滑进他的掌心,笑语盈盈的问,“你和爷爷聊完了吗?”
陆淮安的手是热的,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孩的手凉的跟块冰似的,眉头皱起,“不是让你在客厅里等?”
天气这么冷,连外套都不穿就出来吹风,看样子是又欠收拾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隐隐透着不悦,林初聪明的往他怀里靠,可怜兮兮的撒娇,“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啊,你知道自己在书房里待了多久吗?所有人都回家了,就只有我还在等你,是不是……”
“闭嘴。”
林初临场发挥的长篇大论被陆淮安淡漠的两个字打断。
本来还不甘心,但触碰到对方不悦的眼眸后,她就乖乖的闭嘴了。
陆淮安精瘦的手臂揽住女孩的腰肢,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这才抬头看向两步远处陆明川。
一人淡漠沉静,一人温和含着兴味。
眸光在空气中交汇,表面风平浪静,但内底渐渐卷起了风浪。
先开口说话的,是陆淮安,“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打扰大哥休息。”
陆明川点了点头,视线移动到林初身上,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路上小心,看天气预报晚上可能会下雨。”
安城,可能要变天了。
……
陆淮安喝了酒,又没有带秘书,所以是林初开的车。
两人全程的对话是这样的。
“陆淮安,前面有个路口,我应该往哪边开啊?都好熟悉,我记不清了。”
“把导航打开,导航怎么说你怎么开。”
“导航不靠谱,而且我喜欢用活的。”
“……左拐。”
十分钟后。
“陆淮安你睡着了吗?平时你开车的时候我都会贴心的跟你聊天,所以你也不能睡,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吵死了,把嘴闭上。”
“你怎么又开始嫌弃我?别人求我吵,我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看着路,如果我的车被刮掉了漆……”
威胁的意味很浓。
林初不屑的哼了一声,“一辆车而已,刮坏了碰坏了我赔给你还不行吗?”
“限量款,你有钱也赔不起。”
“……”
没劲啊真是没劲啊!
————
下了一夜的雨,整个城市都像是被冲洗了一遍。
打开窗户,能闻到清新的青草味道,冬天来的太快,风里都是凉意。
林初今天早上真的不是赖床,生理期造访,可能是因为着了凉,格外的疼。
捂着小腹窝在床上,小脸惨白一片,动一下就觉得仿佛有千斤锤拉扯着她的小腹。
以前也疼,但没有这次来的凶猛。
林初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别说起床了。
“陆总,我能不能请个假啊?”
有气无力的嗓音拉的很长,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陆淮安刚洗完澡,短发还滴着水,他把毛巾搭在肩头,坐到床沿。
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孩,眉头越皱越深。
修长的手指把那张惨白的小脸从被褥里挖出来,沉声问,“疼的厉害?”
林初往男人身边靠,声音越来越低,“嗯,我动不了了,没办法给你跑腿,陆总你就给我走走后门好不好?”
陆氏有规定,所有的员工请假必须提前一天递申请。
她的生理期是凌晨来的,那个时候谁有精力发邮件请假。
陆淮安低头看着窝在怀里的那一团,面无表情的道,“行了别装了,不让你上班,在家休息。”
拙劣的演技被识破,林初一点都觉得自尊心受损了,毕竟是陆淮安。
是疼,但没有疼到动都动不了的地步。
爬起来在男人下颚亲了一下,俏皮的眨了眨眼,“老公你真好。”
温顺乖巧也就只维持了几秒钟,随后她就重新躺回到床上,女王般挥了挥手,“退下吧,我想再睡一会儿,不要起床,也不吃早饭。”
陆淮安没有把女孩拉起来。
她可怜兮兮的卖惨是装的,但脸上的苍白是真的。
林初是背对着门的方向侧躺着的,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应该是陆淮安在换衣服。
他离开房间,门被关上后,卧室里就只剩下一片寂静。
因为痛经的关系,她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
明明困的不得了,但小腹的坠痛折磨着她根本难以深度睡眠,可能是下雨湿气太重,左手的手腕也在隐隐作痛。
当初受伤的时候,纪家多的家庭医生就跟她说过,如果不仔细小心的修养,小伤也会变成让你痛苦难眠的折磨。
现在想想,老人家的话是真的有道理。
……
林初浑身都酸软无力,只想瘫着。
即使睡不着,闭着眼睛也比要坐着站着要更舒服。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哪怕是六七点的时间,看起来也跟傍晚差不多,陆淮安出去的时候把灯关了,室内的光线很昏暗。
阴雨天赖在被窝里,简直是一种享受。
当然,如果生理期没有造访更好,或者陆总能温柔体贴一点,应该会舒服一些吧。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
林初没有睁眼,手伸到旁边的柜子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混沌的大脑才清晰了些,“喂?”
是纪晚夏打来的。
林初瞒不住事,她害怕自己会露出马脚,所以从高建的事发生之后,她就没有主动联系过纪晚夏。
“小初,你已经开始忙了吗?”
“没有呢,我大姨妈来了,还瘫在床上。”
“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最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有点心慌慌的。”
听到纪晚夏的话,林初心里咯噔一响。
不自觉握紧手机的动作,显示出她的紧张。
勉强扯出一抹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科学社会就不要迷信了吧。”
电话那端的纪晚夏有些恍惚,地板上的碎片,已经是她最近几天打碎的第四个杯子。
她很少给哥哥打电话,明明思念到极致,却不敢再靠近。
爷爷好像很忙,每次通话的时长也就只有十来分钟,很多次她的话都没有说完,爷爷就匆匆挂断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但还是不放心,你没事的时候能帮我去纪家看看爷爷吗?”
林初满口答应,“可以啊,我能欢脱的满地跑的时候就去,你一天到晚别老吓唬自己,爷爷的身体还算硬朗,但老人家总会有不舒服的地方,小病小痛也不会有大事的。”
她撒谎了。
闭着眼睛祈祷不要被察觉。
不知道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还是撒谎的技能在陆淮安的锻炼下更进一步,纪晚夏好像真的没有听出来。
“嗯,我知道,也不着急,你等舒服了些再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