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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都不敢坐着,跟瘫了似的上下都要人伺候。
三更天,王弗苓才从归元寺回去,吉春苦苦守在门前,见王弗苓这一瘸一拐的痛苦模样,忙问怎么了。
王弗苓总不好意思说被人从屋里丢了出来,只道:“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吉春信以为真:“怎的如此不小心?奴就说要带个人去,您若是将奴带上,保准摔不着您。”
“行了,快扶我进去...”
吉春不敢怠慢,连忙伸手将王弗苓扶了进去。
王弗苓趴在榻上,越想越气:“阿欢!阿欢!”
门外候着的阿欢开门进来:“女郎有何吩咐?”
“你过来!”王弗苓朝她招了招手。
阿欢乖乖的来到榻边:“女郎吩咐便是。”
王弗苓道:“你将我梳妆台上值钱的首饰带上几件,明日往西宫门去一趟。”
阿欢一愣:“您是想......”
“让你去给赵阿妩送个信,记住,莫要让旁人察觉!”
阿欢心领神会:“奴知道了,女郎放心便是。”
玄業不肯信她,那她就让他信:“还有......”
“还有何事?”
王弗苓想了想,让阿欢凑到她跟前,悄声的跟她嘀咕了一阵,而后让她照办。
阿欢不曾多言,领命退下。
次日阿欢出门之前,王弗苓将连夜画好的丹青交到她手里,这一趟辛苦你了。
阿欢福了福身:“不辛苦,女郎且等着奴的好消息。”
她说着便收拾东西出了门,此后许久未归。
就在次日深夜,赵阿妩侍奉了庆元帝歇下之后,在偏殿见到了玄启。
赵阿妩已经早有准备,她收到了宫外的来信,知道该怎么说。
玄启问她:“君上近来情况如何?”
赵阿妩恭恭敬敬的先行了个礼:“一切都好,倒是有件事情不得不说。”
“何事?”
“君上此前曾向我提起过灵姬,他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灵姬的底细,君上说灵姬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人。”
玄启皱了皱眉:“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么?”
“别的倒是没了,他与我说的话不多,有些事情我提了他也不会直言,总觉得他...在防着我。”
玄启沉思了很久:“你继续侍奉在侧,以后不该问的别多问,不该说的别多说。”
赵阿妩道是。
玄启做事不拖沓,问了该问的就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刚出了偏殿,却有人后脚也进去了。
那人问赵阿妩:“方才那些话就是送你进宫的人让你说的?”
赵阿妩慌忙跪下行礼:“回禀君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