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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刘启超扶刀而立,默默地准备着下一步的进攻。
天武伯倒是没有生气,他也不废话,直接脚下一蹬,扬戟杀来。对于他来说,杀掉或擒下眼前的目标,才是他的最主要的任务,其他的挑衅都可以无视。
谁料刘启超竟眼神一亮,直接举刀相迎,和天武伯厮杀绞在一起,丝毫没有之前的缩手缩脚和忌惮。天武伯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忽然改变了策略,直接和他开始硬碰硬,不过这样正中下怀,他巴不得和敌人正面厮杀,一来他本人是武人习性,好战喜杀,二来只有受伤他才会不断变强,越战越勇。
刘启超知道对于此人来说,唯一的战胜的方法就是,不断战斗厮杀。确实生死玄功让天武伯不断变强,可是同样的,世间每一种能力的得到,伴随而来的,必然是某种代价的出现。就比如武技的施展需要用到武者的罡气,术法的施展需要用到术士的灵力或真气,有的秘法会用到人的气血甚至寿元。不管是如何得到力量或者能力,想要施展这种能力,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以说是术道的常识。
而根据刘启超的观察,天武伯每次受伤之后,不光肌肉变得膨胀,力量变得强大,而且灵力也似乎变得流转快速,没有衰竭的痕迹,那么就说明他消耗的不是灵力。再加上刘启超想到陈昼锦曾经跟他说过,陷阵流的功法往往都是不可逆的,一旦变强,想要再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就几乎不可能了。哪怕是这种临时性的提升,至少在战斗之中,这种不断变强的趋势是无法逆转的,而且极有可能会随着变强程度的提高,而导致某种东西消耗的加剧。
刘启超所采取的措施便是,不断和天武伯厮杀战斗,让他不断受伤,伤得越重越好,最好是让处于不断变强的程度。任何程度的提升都会有一个极限,即使不是境界的极限,也和他需要提供某种代价的极限有关。天武伯不可能无限变强。
“浪掀千重卷!”天武伯的武技着实了得,即使是认真起来的刘启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他正面硬磕,显然还是要逊色不少的。这一招浪掀千重卷,将附近的地面和草木都强行掀飞在天,劲气四射间,刘启超还未接下这一招,就感到须发皆扬,衣衫猎猎作响。
“来得好,游鲨戏水!”刘启超如同一条灵活的鲨鱼,并没有强行抵挡,而是顺着天武伯的招数,紧贴着劲气,盘旋着朝着对方杀去。尽管天武伯挥戟如轮,在身前刺出无数残影,可是刘启超却如同一缕幽魂,在方天戟的左右游荡,任凭对方如何发力,都没办法伤到刘启超。
“你倒是挺灵活的,可惜若是被我砍中,就没那么轻松了!”天武伯一拍手中方天戟,对着刘启超冷笑道。
刘启超身形不断挪动,嘴里却毫不客气地回道:“那也得你能够斩中我再说啊!”
天武伯倒不是随便就会被激怒的莽夫,他只是冷笑一声,便继续挥动方天戟,朝着刘启超的身形掠去。这一回他的方天戟上涌上了一层炙热的火焰,天武伯为了限制刘启超的移动,直接在兵刃上附着了一层由先天罡气凝聚的火焰,这也确实让刘启超有些忌惮,先天武者凝聚的罡焰,那可不是普通火焰,所以刘启超不得不加快速度,尽可能地远离方天戟,同时又要去攻击天武伯,显然是颇为狼狈的。
“太和咒曰,碧溪立章。龙啸九天,剑归无极!疾!”刘启超猛地自乾坤袋里掏出一叠灵符,咬破右手食中二指,猛地在灵符上一点,继而朝天一抛,那些灵符竟仿佛被什么东西拖住,晃晃悠悠地没有下落。紧接着刘启超双手掐诀,那些灵符顿时自燃起来,化为无数一尺来长的气剑,密密麻麻地整齐地排在半空之中,足有数十道。
天武伯瞳孔一缩,他感到了一股极强的威压,知道此招非同小可,他自然不会给刘启超释放完整术法的时间,他当即一脚蹬地,扬戟杀向半空中的气剑阵,一道血色劲气顿时自戟尖夺射而出,朝着那数十道气剑轰去。
刘启超自然也会防备着这点,他眉头一皱,顿时双手掐诀,原本安安静静地排列在半空的气剑,顿时剑尖朝内,剑柄在外,汇聚成一个圆盘状,不断转动盘旋。
“浩天正气,万法归宗!”
血色劲气和气剑圆盘正面轰撞在一起,血色劲气正好攻击在气剑圆盘的正中原点之上,理论上那里是气剑圆盘最脆弱的地方。可是天武伯发射的那道血色劲气,却被气剑圆盘给直接反弹回去了。
“怎么可能!”天武伯大吃一惊,他根据多年厮杀的经验,看出那点是气剑圆盘的弱点,可是为何自己的攻击居然会被反弹回去。只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工夫去管那么多了,天武伯奋起一戟,朝着倒飞而来的血气斩去。两者轰然相撞,天武伯连连倒退,手腕也有些发麻。而刘启超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对方。
“乾坤神剑!疾!”刘启超双手结剑指,朝着天武伯不断点去,那原本结成圆盘状的气剑,顿时分散开来,化为数十道气剑,铺天盖地地朝着天武伯掠去。刘启超并没有学过御剑术,他的这招是借用灵符,才凝聚出气剑,实际上威力和真正的御剑术不可相提并论。不过对天武伯来说,也不是那么简单能够应付的事情就是了。
天武伯立刻警觉起来,他看到无数剑气朝着自己掠来,立刻将方天戟挥舞如轮,将自己的周身护佑得密不透风,试图硬拼着挡下这一波气剑。不过刘启超根本不可能让这么容易撑过去,他双手掐诀,不断控制着气剑,朝着天武伯的防御薄弱之处攻去。久而久之,随着一个疏忽,一柄气剑砍开了天武伯的腋下鳞甲,鲜血顿时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