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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过是一个心魔罢了，你又为何不敢来见我。”
她的语气听起来尚且温和，可心里却是无比悲凉，当初她也是魔啊，他对心魔的排斥程度无疑说明了他对魔的绝无容忍！
“我总算明白了，当年你在阿修罗道中，过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说。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去见她么……
冥厄低声讽笑，“那种日子算得了什么，你可知真正令我难过的是什么日子么？”
“……”
她抬起水眸，晶莹的泪花储在里头不断打着转，“是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消失，是找遍三界也不见你的踪迹，是当得知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这种绝望和无尽的痛苦你承受过吗？第一次，我承受下来了，可这第二次……你要我如何再承受下来？东子煜，你还说你不是混蛋，你凭什么不来找我！凭什么？！”
“小厄……”
他俯身，将痛心疾首的她拥进怀里。
他都知道，全都知道，在他离开后，她去了七十二重天……
也是他，拜托了元始天尊前往七十二重天让她离开，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的魔瘴终是被净化了。唯独那颗至邪之物……魔晶，还在她身上。
“对不起。”
想说的话太多太多，想要解释的原因一时之间也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
除了吻尽她脸上的泪珠，除了这一声道尽沧桑的“对不起”，他竟不知还能怎么宽慰于她。
“你若再哭下去，三界六道众生就要被淹死了。”他将脑袋埋在她颈窝处，沉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