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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爷子走了好几步，郁凌恒才跟上去，深谙的眼眸中，有什么在流转着……
白芷烟，白煜宸……
都姓白。
那么……
男人眉心一蹙，脚步停了一下，然后再次跟了上去，看着老爷子还算精神的背影，问道：“爸，你当初为什么收养芷烟？”
“在路边看到她，看着可怜，就抱回来了呗。”
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简单的带过。
但，他越是说的简单，郁凌恒越是觉得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你只是在路边捡到的，那你怎么确定她的父母双亡的？”
“自然是查过了！”
像是对这个话题极为排斥似的，老爷子忽然加重了语气。
既然如此，郁凌恒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了。
之前没有多想，忽然间一个想法冒了上来，久久无法否定。
没有在这里多耽误，跟老爷子说了一声，郁凌恒上了车，迈巴赫一个漂亮的甩尾，很快就开了出去。
……
待到郁凌恒的车子不见了踪影，老爷子忽然停了下来。
周围一片宁静，可他的心却无法宁静下来。
苍老的眼眸中闪着沉痛，闭上了眼睛，可……
“砰！”
一声巨响在脑海中炸开，他蓦地睁开了眼睛，眼眸却有那么一瞬间的涣散。
……
郁凌恒回到了清风庭。
还未进屋，就看到了坐在草坪前石椅上的白芷烟。
早晨的太阳温度不是很高，泛着淡淡的橘色，从她的一侧斜照过来，给她增添了一种梦幻的感觉。
许是听到了车声，白芷烟蓦地抬头，循着声音看去。
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郁凌恒清楚的看到了她脸上那抹还未来得及收敛落寞和愁绪。
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闹僵之前，他是很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这样的情绪的。
除非，是她想她爸妈的时候。
看到郁凌恒，白芷烟连忙从石椅上起了身，因为担心郁凌恒突然回来，一夜几乎都没有怎么睡，眯了几分钟也一点都不安稳。
昨天晚上虽然想要豁出去，让他看到他说的所谓的“态度”，但其实，她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她对前路一片迷茫，甚至，连下一秒对她来说都是迷茫的。
等郁凌恒从车上下来，她犹豫着走了过去。
苍白的小脸，被早晨的阳光照着，显得异常的疲惫。
唇瓣嗫嚅，“四叔”这两个字到了喉咙口，硬生生的被她咽下去了。
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要她怎么把“四叔”这个称呼叫出口？
“初夏的爸爸呢？现在已经没事了吗？”
她昨天失联了一天，初夏还等着她的消息。
“先进去再说。”
男人的嗓音不咸不淡，说罢，便转身。
见到她眼睑下两块明显的黑色，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关心。
“不行，等等。”
白芷烟心急如焚，伸手抓住了男人强劲的小手臂，“我昨天晚上……”
紧咬了一下唇瓣，她有些无法说出口，她昨天晚上，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着他来临幸。
“昨天晚上怎么？”
男人回头瞧着她，见她一副害羞的模样，挑起了半边的浓眉。
“你说要看我的态度……”白芷烟根本不敢去看男人，低着头，说道：“我昨天晚上，等了你……是你自己没回来。”
说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
但，郁凌恒还是听到了。
“这么说来，我昨天晚上是错过了什么了。”
沉黑的眼眸看着她的发心，心口有丝丝的疼意。
他清楚的知道，他把她逼得无路可走。
“我说到做到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尽快让初夏的爸爸没事。”
松了手。
在郁凌恒面前，她好像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小心翼翼的语气说过话。
只能说，今时不同往日。
“你确定你说到做到了？”
男人干脆转回身，面对着她。
白芷烟一听这话，蓦地一惊，抬眸看他，“你……”
“昨天我没回来，你现在怎么说都可以，今晚我想我不会错过，看你表现。”
丢下这句话，男人迈开颀长的步子，往别墅那边走去。
站在原地的白芷烟，双腿却有些发软了。
他说的没错，他昨天没回来，她怎么说都可以。
如果他昨天回来了，并且要跟她做那种事，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