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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是他……你们为什么不是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是！”
萧靖然捏着资料的手开始用力，眼神越发的阴骘。
程惜蕾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僵，怎么努力都有些无法维持。
程惜蕾忽闪着瞳孔，紧了紧放在饭盒上的手，“靖、靖然，你就吃点吧？好不好？”
良久，萧靖然收回视线，嘴角勾起略微弧度，脸上带着几分冰冷与嘲弄。
他一句话也没说，忽然一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饭盒，猛地往办公桌前一甩。
‘砰！’巨响声，四层饭盒被摔得四分五裂，饭菜汤水溅了一地。
程惜蕾吓了一跳，肩膀发颤。空间很快就被饭菜的香味给覆盖了。
程惜蕾看着地上的保温盒，又看着若无事开始工作的萧靖然，睫毛轻颤，眼眶泛红。
“对不起……”程惜蕾低头，开口道歉。
萧靖然指尖顿了下，却很快恢复了正常。
“昨天让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程惜蕾声音染了哭腔。
她知道萧靖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在生气，可她除了这么道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萧靖然没理她，办公室的寂静，一点点蔓延开。
程惜蕾站了一会开口说：“我、我先回家了。”
程惜蕾转身，萧靖然依旧没有抬头，直到门缓缓关上，萧靖然才攥着资料狠狠扔到地上。
程惜蕾失魂落魄地离开优越，在马路旁边发了一会呆。
而萧靖然则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程惜蕾模糊的身影，打通了吴意的电话。
程惜蕾此刻身上什么也没有，手机在家里，钱包也没有带，过来的时候是吴意送的。
一会后，一辆车子缓缓在她旁边停下。
吴意下车，打开车门，“夫人，上车吧，我送您回去。”
程惜蕾看着他，眼神微微一动，轻声问道，“是萧靖然让你来的吗？”
吴意点头，眼神闪过犹豫，“总裁说，夫人您暂时别到公司来了。”
程惜蕾愣住，眼神缓缓落寞起来，“知道了。”
萧靖然既然暂时不想看到她，那就让他静一静吧。
程惜蕾弯腰上车，疲惫地靠在车上。
车子缓缓而行，道路车流不息。
她很累，很困，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任城去世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程惜蕾抿嘴，死命地瞪大眼睛，将视线移到车窗外。
原来任城哥哥早就去世了，他那么小就去世了……
花皎果然是个克星，和她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如果当年任阿姨没有收养花皎，一切都会不一样。
任阿姨不会被花雅害死，任城也不会因失去母亲，不得不跟着从未谋面的父亲离开家乡。
最后异国他乡，失去生命。
还有萧靖然……
程惜蕾眼睛浑浊，因害怕，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如果萧靖然继续和她在一起，会不会也将遭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