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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灵兰一直都警惕着,在那个孙斌扑上来的时候,迅速往旁边一闪,将他的双手躲了过去。
孙斌一抱不成,也不在意,猥琐地嘿嘿一笑,一脚把门踹上,趁着包间里依稀的光线,上下打量着颜灵兰那美丽的脸儿,还有她那双穿着黑丝袜长长的玉腿,一时间心中火热,指了指旁边的软沙发,故作正经道:“来,坐吧。”
颜灵兰脸色有些冷,但也不好拒绝,就这么抱着小狗,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
果然,瘦子孙斌随即也紧挨着她坐下了,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肩膀,仔细嗅着她身上那诱人的芳香,登时满脸的陶醉,赞叹道:“不愧连姓刘的那王八蛋都喜欢你,果然够香,果然够迷人,简直是绝了!”
听到这句话,颜灵兰脸色一变,愠怒道:“孙公子,在背后议论别人,可是不道德的!”
孙斌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喂喂,我没有听错吧,你居然还给刘海那个废物说话?你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一分钱都没有,连难民都不如了?”
颜灵兰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也难怪,谁让刘海那王八犊子长着一副小白脸呢,有时候连我都惊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脸,要不是他是男的,我估计都要爱上他了。”孙斌大字型躺在沙发上,狞笑道:“可是长得帅又怎么样呢?他有钱的时候可以风光,可以给我脸色看,也可以对我呼来唤去的,但他现在没钱了,光一张脸皮还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长的帅虽然不能当饭吃,但起码也不会恶心人呀。”颜灵兰脸色依旧冰冷,平静道。
孙斌知道她在含沙射影,但却装出没听懂一样,自顾自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一杯,又把另一杯给颜灵兰递过去,邪笑道:“来来来,咱先喝杯酒润润喉咙,再谈其他的。”
颜灵兰酒量还算好,也不拒绝,接过来一饮而尽。
“好!”孙斌拍了拍手掌,称赞道:“西施花魁的酒量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又倒了满满一杯,给颜灵兰递了过去。
颜灵兰依旧没有拒绝,接过来一口喝掉,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就这样,孙斌一杯接着一杯给她递过去,颜灵兰都一一喝了,然而一连喝了有七八杯之后,孙斌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给她递酒,这一次颜灵兰推开了,皱眉道:“我有点撑,喝不下了。”
孙斌一愣,随即眯起了眼,冷冷道:“你喝不喝?”
颜灵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把头转过一边,满脸的倔强。
“去你妈的!”孙斌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瞬间炸开了,干脆用手捏住了颜灵兰的脸,强行把她嘴巴捏开,另一只手则举着杯子,往她嘴里灌酒,灌了一杯之后,又拿过一杯,继续灌。
一连灌了三杯,孙斌看了一眼颜灵兰怀里的那只浑身雪白的小狗,登时觉得碍事,忍不住揪住它后颈,重重摔到一边,骂道:“死畜生,赶紧给爷滚一边去!”
骂完,又要继续去灌。
很快,颜灵兰的脸色变红了起来,也记不清被强灌了多少杯酒,明显已经有些醉了,而孙斌也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旁边沙发上,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让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你还以为现在还像以前,是那姓刘的专属的,别人连碰都不能碰?我呸!别说是你,就是他这个所谓专属的包间,老子也占了,看他能咬我不!”
说到热切处,孙斌一张猴脸露出了畅快的笑容,解气道:“让他以前给老子脸色看,这不,老子一个电话拨出去,打点了些关系,他银行卡里的存款,还有他那栋别墅,就全被查封了,活他妈该!”
孙斌有些口干,喝了口酒,就想去放歌活跃下气氛,结果转眼一看,发现颜灵兰还是冷着一张脸,登时心情全无,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也一下窜了上来,两步走过去,重重在她脸上抽了一巴掌,破口大骂道:“臭婊子,你现在装高冷给谁看啊?我他妈不早告诉你那姓刘的是个暴发户,钱已经没了,不会再回来了,你整天还想着他,当我不存在是吧?”
颜灵兰雪白牙齿紧咬着嘴唇,看着面前这个尖嘴猴腮,异常丑陋的男人,心中是一万个委屈。
她心里想,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当初刘海在时,虽然名义上把她当成了专属的,谁也不许碰,但也就只有她才明白,刘海其实很正派,平时叫她来,顶多也就是陪陪酒而已,虽然有时候会很霸道,令她有些害怕,但是他那双略带感伤的眼睛,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澈、那么好看,一点杂念都没有,在西施会所的这大半个月里,也没见他翻过哪个小姐姐的牌子,顶多就是毛手毛脚的,吃一点豆腐。
哪会像这个孙斌一样,面目狰狞,好似野兽似的?
“干他妈的刘海!”孙斌大骂一声,将喝光酒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啪一声摔了个稀巴烂,然后趁着酒气,嘿嘿一笑,猛地朝沙发上的颜灵兰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就要去硬脱她的衣服,一边扯还一边骂:“专属是吧,给我装清高是吧!今儿要不把你办了,老子的名字都倒过来写!”
做夜场这个行业的,虽然身不由己,但每个人也肯定有着一定的底线。如果说陪陪酒、唱唱歌的话,当然可以接受,但要是像孙斌这样霸王硬上弓的,只怕没有哪个女子是甘心乖乖就范的。
所以颜灵兰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又哭又叫,大喊着救命,可是包间隔音效果非常好,加上这里只有她跟这孙斌两个人,所以任她怎么呼救,外面也没有人听得到。
最终,当白色衬衫被撕开之后,颜灵兰的目光终于变得绝望起来,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喊道:“刘少,你在哪儿,救救我呀!”
说时迟,那时快。
在颜灵兰喊出了那句话之后,刚才被孙斌摔出去的那只小狗,突然从桌底下窜了过来,重重一口咬在了孙斌右脚的脚后跟处,锋利的牙齿几乎尽根没入肉里,痛得孙斌停下手中动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小狗咬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孙斌的脚筋,在那种惊人的疼痛之下,孙斌整条右腿就痛得使不上劲了,加上他又喝了许多酒,一下站立不稳,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不仅额头磕在了桌角上,脸还被他刚才摔烂杯子留下的玻璃划出了数道伤口,其中有两块玻璃扎得极深,甚至还陷入了他肉里,鲜血飚射而出。
孙斌在地上翻滚着,哭号着,鲜血已经流了满头满脸,而颜灵兰也因此得救,惊魂未定地站起来,掖紧了被撕破的衬衫,看了一眼孙斌的右脚,又看了一眼满嘴鲜血地蹲在旁边,高昂着头、目光冷冷的小狗,瞬间明白了一切,不由得一把将小狗抱起,用脸儿使劲蹭着,抽泣道:“谢谢,谢谢!”
随后,她又看到孙斌流了那么多血,脸上还有几块玻璃扎着,惨叫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担心他会死,于是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机拨了120,给他叫了救护车。
做完这一切之后,颜灵兰哼了一声,再也不在包间里逗留,抱着小狗径直离开。
就这样,半个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