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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下一句段陌卿几乎是带着质问的语气朝她走了过去,北宫长亭比他矮上许多,这么一靠近,身后是床榻,身前是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就被他困住,不能再退,她只能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气势上一下子就弱了不少,但她还是不解的问,“什么人?”
“当初人是你抓的,这会儿来跟朕装傻?”
段陌卿直接懒得和她演这些不知所以然的戏码,开门见山的沉声问道。
北宫长亭没有多想,很自然的就理解了他口中的这个“人……”是谁,拧眉,“我不是……”
话出口,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直紧拧着的眉突然松开,嘴角掀起一抹笑,“所以,你这么大老远的亲自跑过来,是来问我要人的?”
段陌卿冷笑,“不然你还真以为朕会在意你同北宫煜的那些苟且之事?”
除了在这里突然见到段陌卿的第一眼北宫长亭稍有意外之外,她的情绪一直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困意,亦或是根本不想看到他的刻意,她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淡漠乃至慵懒的,直到听到段陌卿的这句话,眉宇间一下子浸入了冷意,“你脑子里面想些什么龌龊事我管不着,但也别拿你和白依砚白姑娘之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来与我和皇兄之间相提并论。”
她对北宫煜的情感充其量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莫说现在她已嫁到了晋国,便是曾经的十多年她日日夜夜伴在他身旁,北宫煜也从来只将她当做妹妹绝无半点其他,他们二人间也从未有过任何超过兄妹之间的举动,苟且两字一出来蕴含了什么意思,没人比她懂这会对北宫煜造成多大的影响。
段陌卿看着她听到他提到北宫煜就像个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突然竖起了浑身冷刺,当下忍不住冷声嘲讽,“便是那人此时就在隔壁与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你也容不得人辱毁他半分,朕是不是还该为朕的皇后的一番痴情鼓掌感动?”
北宫长亭懒得和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暴君理论,冷冷的甩了句,“要感动也出去感动,别碍着我睡觉。”
说完再次往床榻间去,然而才迈出没两步,手腕就被男人扣住,“朕说过,朕是来要人的。”
北宫长亭扭头就欲将其甩开,可是不管怎么样段陌卿的手就是像是生在她手腕上一样,她下巴微扬,不耐烦的道,“我也说过,借兵给我,我放了她。”
“朕若是没借给你,你的兵是哪儿来的?”
交易交易,段陌卿深谙这套,若不是因为北宫长亭手里握着白依砚的性命,他不可能会借兵给她来帮助一个可能会成为对手的北宫煜。
北宫长亭似笑非笑,“是吗?”
他的手劲大,对她也向来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手腕上早已青红一片,又像是痛得早已麻木,“段陌卿,我北宫长亭虽然好说话,但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她直视着他的眼,温度一降再降,“北宫雉离早便带着南溟的军队撤出了越国,至于为何会半途又折了回来,其中缘由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