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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施恩威
素心急忙上前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打小便生在荣国公府。随德太妃娘娘一同进宫服侍……”
沈玉贞收了收心神，朝珠帘里面望了一望，这才道：“你跟在德妃娘娘身边这么多年，本宫知道你的忠心。可是，这后宫之中，到底是谁在做主，想必你心中也是有数的！”
素心浑身一震，猛地低下头去，叩首在地上。皇后娘娘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太妃娘娘晕倒的内情，她不能说。
“皇后娘娘，奴婢跟在太妃娘娘身边也有二十余年，自问是忠心不二。娘娘从小便身子骨弱，这几天阴雨连绵，娘娘的咳嗽就一直不大见好。今日突然晕倒，可能是昨日太妃娘娘没有按时服药的缘故……”素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沈玉贞略略正色，道：“本宫不会逼你，你在好好想想。太妃娘娘身子不适，你这做奴婢可要多进一些心意……”
正说着话，又闯进来一个人，正是福全有，他一脸焦急，看到沈玉贞后，立即跪下行礼，道：“皇后娘娘，奴才有事要禀。”
神玉贞微微点了点头，在这清和宫也有一个时辰了。
于是便起身回宫，清和宫的宫人跪送皇后娘娘出殿门。
内侍抬着轿撵快步走开，等离清和宫很远的地方，福全有这才道：“皇后娘娘，又几份加急的奏折需要陛下的朱批。可是陛下如今正躺着，娘娘，这可怎么办？奴才被催的没办法了，才来找您……”
沈玉贞上一辈子，可是帮着楚旭东处理过不少朝政。当即说道：“陛下既然病着，把本宫就去看一眼那折子……”
大顺朝民风开放，高宗时虽然定下后宫妃嫔不准干政的政策，后来被独孤家上奏劝回，收回这道御令，这才作罢。
福全有不知沈玉贞经历两世，闻言皇后娘娘要看奏折，心中有些轻视之意，皱起了眉头，勉强点了点头。
沈玉贞看出他内心的担忧，也没有点破。
从清和宫到文德殿有一段很长的距离，福全有跟在凤鸾轿撵后边，累的气喘吁吁。
沈玉贞体谅他，特意命内侍脚程慢一些。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奴才……”福全有感激地说道。
沈玉贞淡淡地笑了笑，道：“福公公不必客气。”
福全有没有直接把奏折递到楚萧离的手中，已经是站在陛下和自己这一边，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要卖给他的。
文德殿就在眼前，沈玉贞扶着绿萍的手，脚步踏上那层层汉白玉台阶。
福全有躬身不时地提醒道：“皇后娘娘，你慢着点……”
以往种种在沈玉贞的脑海中闪现，恍惚中，沈玉贞才意识到，上一辈子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走着走着，她便停了下来。闭上眼睛，命令自己不要再想起前尘往事。
绿萍和福全有被突然停下来的沈玉贞，吓了一跳，见皇后娘娘微微闭着眼眸，静静地站立，身上有一种隐隐的震慑力，一时之间竟然都噤住了声，不敢出言询问。
过了片刻，沈玉贞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摒除后，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