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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昭昭心道果然被朗朗姐猜中了，警局人手不足实在太影响铁塔一展抱负了！年轻的人类不愿意来山阴市定居，难道就不能让化形的精怪充当警员？那可比普通凡人厉害多了！
她暗暗提醒自己回头一定要记得对朗朗姐提一提这个建议，这会儿却不好给魏白一个准话，只能先就事论事。
乾昭昭对魏白摇头道：“不用去麻烦蔡叔。朗朗姐早料到你那儿缺人，下午就让小鬼们在收拾了。我看水鬼它们已经回来，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扫视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五鬼只回来了三个。
金鬼提着刚洗干净的一口铁锅，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乾昭昭身边，细声细气地禀报道：“主人，木鬼和土鬼在做最后的打包，直接送去解剖室。柏小松大人会接应它们。”
魏白冷不丁地看到一口锅飘了过来，接着便听到某个悉悉索索，疑似低语的声音。他不禁疑惑地看向乾昭昭，“小鬼在说话？”
乾昭昭下意识点点头，“我的小鬼里有两只会把清理干净的尸体和遗物什么的，全部打包好，然后直接送去警局。小松哥会在那里接它们，你等着他给你验尸报告就行了。”
额……
说完，她才愣了愣，不可思议道：“等等，你刚刚听见金鬼说话了？不对啊，金鬼又没显形，你怎么会听到？”
月朗朗交给她的五鬼修为不弱，足以保护她的安全，让凡人看见和听见这样的粗浅手段，自然难不倒它们。
可这样做到底是要消耗灵力的，为了省事省力，金鬼肯定不会好心地照顾傻铁塔的听觉，他又怎么可能听见？
魏白也愣了一下，说起来，这好像还真的是他第一次听到隐身的小鬼说话，感觉十分玄妙。他揉了揉鼻子，“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就是觉得好像有声音，也许不是说话声。我们还是先说案子吧，王来顺的尸体是谁来确定的？他那个族兄王来德？”
“对，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乾昭昭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魏白打个预防针，“王来顺还有另一具尸体的脸都被划得不成样子，根本看不出来是谁。而且王来顺的双手也被砍断了，一直没有找到。要不是朗朗姐抓人来认尸的时候，顺手把他们的老板也抓来，王来德根本就认不出那是他兄弟。”
“另一具尸体是汪泉的？”魏白明白昭昭既然特地点出这两具尸体，一定有区别于其他尸体的地方。
乾昭昭摊了摊手，“根据鬼差提供的死亡时间推算，应该是汪泉。不过他的熟人都不在山阴市，尸体被毁成那样，一般人也很难认出来，这事儿你得自己确认了。”
“好。”魏白一口答应下来，这事儿并不困难，验个DNA就能确定。“我现在就回警局，给柏小松打下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发愁道：“前阵子老刘休了一个长病假，没多久就申请退休了。现在解剖室就柏小松一个实习法医撑着，幸亏他不是一般人，要不然早就累倒了。洛伊宸之前还说介绍人来山阴市，现在连他也失踪了。”
乾昭昭也跟着叹气，双手支着下巴，爱莫能助地看着他，“可惜小鬼不能帮忙解剖，据说是会影响尸体的状态。那么多尸体，反正多你一个也不多，今晚就算了吧。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就歇在这里，明天再说。我去找老祖宗，看有没有闲着的精怪。”
魏白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心知这些天以来这丫头也累得够呛，便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今天就听你的。明天我正好还能顺路送走我妈和史明湘，你也早点休息吧。说不定一觉醒来，就有一打现成的报告等着我们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一会儿，也不知谁先没了声音，便双双靠着沙发就睡了过去。
轻手轻脚将厨房和餐厅都擦得锃亮的小鬼们，脑袋凑在一处，在神识里吵闹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