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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毕业后,我以不错的成绩考入了市重点中学。高中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在这里应该比较自由吧,不会再有像初中老师那样的婆婆妈妈,和绕操场跑圈的惩罚吧。后来,在上第一堂课后,我才明白,高中只不过是初中的翻版,不同的是我们长大了几岁,个子窜高了不少。
最让我高兴的是,爸妈对我管的比较松了,他们工作太忙了,顾不上管我了,还有,也许我在他们眼中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也许正因为这样压抑多年的我来了一个总爆发,一改往日的形象,变得让人讨厌,无聊,玩世不恭,看片,聊美女……什么坏事都干。开始我还觉得不好意思,慢慢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耻”(老师们这样说)。
我的变化让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妈妈就为这事郁闷过。因为校长是她的同学,所以,妈妈经常找校长了解我的情况。正因为有了校长的面子,我在学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可以说,我曾是同学最好的反面例子,坏的要掉渣渣,简直是“死狗扶不上墙”。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爸爸好像默认了我的倒退情况,他整天忙着出差,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到他老人家。我就纳闷了,爸爸怎么就不对我狠点呢。那样的话,也许我就不会差到这种地步,对于这种想法,我只能用两个字概括:犯贱。
家长是这样,老师们也不错,尤其是对差生。差生在老师们的眼中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们被冷漠在一旁,如果想引起注意,也只能是扰乱课堂秩序或者来一个文不对题的答案。这样差生越来越差,永远走不出差生这个怪圈。对于这种结果,身为教育者的老师们也是责无旁贷吧。
当然,如果用辩证法的话,内因是主要的,可是,外因也是不应该忽视的,就像差生并不是真的很差。
在学校,我会觉得被别人遗忘了,我就像是空气,别人看不到,只有自己可以感觉到。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就开始变坏。我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我开始捣乱课堂纪律,但只是引来老师的冷眼。没有人理解我、帮助我,我所拥有的只是享用不尽的冷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差生。
还记得,在高一时,第一堂课是语文课,班主任吴世仁宣布了一大堆学校的规章制度。最有趣的是,她让我们举手表决了我们的班规:犯严重错误者(惹老师生气),绕操场跑十圈。最傻的是,我们一致通过了这个班规。就好像给自己戴了紧箍咒,随时都有被惩罚的危险。
不过,吴世仁长得还文质彬彬的,像个老师。就是讲课的时候,中间老是停顿,他说是给我们留下思考的时间,我怀疑是他自己在思考怎么讲课吧。要不怎么会一堂课停顿80多次,说话老说半句呢?还有没说前半句话的时候是震耳欲聋,后半句是细如游丝。如果不张大耳朵听的话,就只能看见他的嘴动了。
最难受的就是上课爱睡觉的同学了,被他弄得一惊一咋,总有一天会得神经病的。
就这样一个老师,躲他还来不及呢。结果,爸爸却告诉我说,吴世仁是他好久没有联系上的乡友(他们一块上山下乡过),爸爸还说,要去拜访他,一是好久不见了,二是他是我的班主任,所以,要见见面,叙叙旧。
当时吴老师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了好学生,后来他说他做梦也想不到我高中三年会堕落成那样。
我和爸爸是开去吴老师家的,他早早的在楼下等我们了,很是热情。我发现他说话没有了高高低低,很正常。那上课肯定是故意的了,也难为他了,真是有毛病。
他家住的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屋里收拾的倒还挺利索的。
“这是贱内,这是我经常提到的欧阳木良。”吴老师热情的介绍道。
“阿姨好。”
“好,好,看这孩子长得多壮。”
一阵寒暄落座之后,他们回忆着往事,谈的很欢。我就好像一个局外人。
“谁呀?这么吵。”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走了出来。
“慧慧啊,过来,这是欧阳叔叔。”
“奥,欧阳叔叔好。”她好像没有睁开眼,去了卫生间。
“这孩子,昨天在电脑前呆了半夜。这不,刚爬起来。”吴老师有些不好意思了。
“孩子嘛,都是这样。”爸爸解围道。
“是,是,我也常干这种事。”我附和着。
等她回到房间后,阿姨说:“慧慧,快换件衣服,和良良聊聊,你们还是一个学校的呢。”
房间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传出了一个声音:“进来吧。”
我真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进一个陌生女孩的闺房。
打开房间的门后,我大吃一惊,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换衣服,还是穿着那松松垮垮的睡衣,只是把头发随便的绾在了脑后。
“进来,关门。”冷冷的语调。
“好。”
“随便坐。”
我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屋里比较乱,被子也没有叠,不过,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她还在电脑旁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