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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你了！”童暖暖摆摆手，“你明天把他先带过来吧！这事我也得问恬恬是怎么回事！”
“成！”雷萨拍着腿，一口把事情定了下来。
*
和斯凯乐打完电话，斯学真正要上楼陪蔻蓉，一转身就见她披了件外套站在书房门口。
“阿蓉，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快步走过去，握住蔻蓉的手，斯学真发现她的手冰凉。
斯学真心疼地问：“你站了多久？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学真，你在和谁打电话？”任由斯学真拉着自己的手，蔻蓉呆呆地跟在他身后。
二十几年了，蔻蓉经常会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身边的人是谁，每次她想不起什么事的时候，她就是这副表情。
见她这样子，斯学真心里一沉，难言的复杂情绪一股脑涌上了心头。
“是和儿子，你记得儿子的事吗？”斯学真担心蔻蓉的老毛病又犯了。
谁知道蔻蓉想了下，然后很肯定地点点头。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蔻蓉用缓慢的语调说着，“我们的儿子叫凯乐，是个很帅气的大小伙子。”
“对，你都记得，真的很棒！”亲吻着她的额头，斯学真感觉到开心。
她终于不会再忘记他，也不会忘记儿子，这种不用一遍遍经历被忘记的痛苦的感觉，真好！
“但是——”抬起手，蔻蓉拉住了斯学真的衣摆，“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
斯学真脸色微变，他轻颤着握住她的手，紧张地追问：“你说什么？什么女儿？”
“我也不知道！”抱住头，蔻蓉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我刚刚，好像记起来，我有个女儿，可是她的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让心理医生把她的记忆封存了，没有特定的词，她不该会记起来啊！
“学真，我好像真的有个女儿，可是她不见了。”再次拉住了斯学真的衣摆，蔻蓉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你记得她吗？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阿蓉，我……”斯学真本来想拒绝的话，在看到蔻蓉脸上的泪痕时，全部都咽了回去。
“对不起！”抱紧蔻蓉，斯学真心痛地说：“都是我不好！我们是有个女儿，可我太马虎，不小心把她弄丢了，我一定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是这样吗？”蔻蓉反问了一句，随后紧紧抓着斯学真的衣服，“好，你帮我找回女儿，我想见我的女儿。”
好不容易才安抚住蔻蓉，哄她睡着之后，斯学真给克里斯蒂科打电话，说了蔻蓉的情况。
“我跟你说过吧！前不久的意外，让她脑内的淤血散开了，她能记得你和凯乐，还有身边一些人或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克里斯蒂科在电话里说着，“所以，她要不了多久，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甚至是那段被你封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