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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顾小檬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檬檬，你…你怪二哥吗？”顾子锡沉重开口。
如若他在病房里面不把这件事说出口，或许她也不会这么早便知道。
顾小檬轻摇头，大眼里的雾水有些朦胧。
“二哥，我只希望这只是你和大哥的一个玩笑话。”
今天这件事对她打击真的太大了，让她有些承受不住，苦笑的希望他能给自己的答案是，那只是一个玩笑话。
顾子锡沉重的目光落在前面的路灯下，握住手里的手机紧了几分，坐在前面的苏景暗自叹气，总裁这身上的伤还没有，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连腿上的伤口也顾不上就出院了。
“檬檬，你要学会接受这个真相，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嘶哑低沉开口。
“二哥，可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这个真相，哪怕一直瞒着我，瞒我一辈子也好。”
这个真相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顾子锡良久没在开口，腿上的伤口早已裂开，他却感觉不到痛。
半响。
他才开口，“檬檬，听二哥的，离开冷挚爵，你和他是表兄妹是个事实，你身上留着和他一样的血，就注定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是没有将来的，你现在还小，不明白这件事对外界会造成什么轰动，你承受不住那样的压力。”
顾小檬咬着唇，拿着手机的手微颤动，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雪，唇瓣微扯动，没想到今年A市的雪来的这么快。
滴滴……
手机没电关机了。
顾小檬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眼里充斥着雾气。
今天发现的事对她来说就好像是一场梦，一个噩梦。
……
待纪烟进去的时候，顾小檬已经是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纪烟没吵醒她，只关了灯，然后又往外面客厅走去。
她知道今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算了，还是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自己了。
“总裁，开车吗？”苏景看着后视镜小心翼翼的开口。
顾子锡手上还拿着手机看着楼上，直到楼上的那盏灯暗了之后，他才收回目光。
“去罄流。”
苏景大惊，“总裁，不去医院吗？您身上伤还没有好……”
他的话被冷冷的打断，“开车！”
苏景一听不敢在废话一句，赶紧开车往‘罄流’开车。
顾子锡的脸色很难看，菲薄的唇似乎是有些苍白，但他浑身都笼罩着冰冷沉重的气息，让人望之却步。
窗外下起了纷纷小雪，这是今年A市的第一场雪，温度骤然又下降了几度，路边的行人很少，大多数都是赶着回家。
顾子锡疲倦的揉着突突跳着的眉心。
苏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道路，呼吸都不敢放重。
“查一下唐安筱，发在我的邮箱里。”
突然，坐在后面的顾子锡开口吩咐。
苏景一愣，“唐安筱？冷少之前的未婚妻？”
顾子锡似是不耐，只‘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苏景噤声，没在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