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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抬起头,一张标志性的娃娃脸,是青崖。
“诚王世子可是诚王爷的嫡子啊!这样做,可不是要了诚王爷和诚王妃的老命了。”
青崖面露惊讶,他还不晓得诚王世子拿小宝塞虎口的事儿。
穆楚寒看了一眼青崖,青崖被他眼中的狠戾吓了一跳,赶紧低头。
心道:诚王世子到底又怎么得罪九爷了?
穆楚寒的声音在黑夜中冷得人骨头痛:
“一切都按之前的安排来,各府公子们的画像他们可是认齐了?”
青崖恭敬的低声说:“九爷,虽燕人蠢笨,但画像是小的亲自送去的,连续看了一个来月了,那边的人来说他们早就熟记于心,搞不错的。”
穆楚寒点头:“别给爷闹出乱子来!”
青崖抬头,瞟了一眼自家主子冷峻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
“爷真的要诚王世子的命?”
“若是这样,日后诚王爷晓得了……。”
穆楚寒勾起唇角,忽而一笑,鬼魅。
“青崖,你跟了爷这么久,在盛京这些年还没什么长进。”
青崖的心咯噔一下。
“如今留着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还有些用处罢了。若是这样他们都能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便是你办事不力了。”
青崖赶紧说:“九爷放心,都安排妥当了,不会让人怀疑到九爷身上去的。”
穆楚寒看了看青崖:“去吧,记住,你从来没有来过祁南山,别冒头,让人将你认出来了。”
青崖恭敬的点头,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
风从峡谷中吹来,呜呜得响。
听起来就如有恶鬼在哭诉,瘆人的很。
昨儿闹得太晚,公子们在帐篷里都睡的死。
沐雪半夜醒来没见着穆楚寒,就睁开眼睛,没敢再睡。
敛气听去,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山风吹过峡谷的声音。她侧身看了看睡在旁边的小宝,小小的人儿闭着眼睛,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翘起,就如两把小扇子,睡着的样子安静又乖巧。
穆楚寒鬼魅一般闪进帐篷,背对着她开始脱身上的黑衣,沐雪支起身子,想喊他,穆楚寒警觉高,听到响动,骤然回头,面露凶光,倒是把沐雪吓了一跳。
“爷…。”沐雪轻声喊了一句。
穆楚寒看是自己的女人,脸上的狠戾收起来,线条也柔和了,他将一身夜行衣脱下来,走到帐子口,掀开一个缝隙塞出去,外面一只手伸过来接了。
沐雪见穆楚寒穿着亵衣亵裤走过来,赶紧将身边的被子掀开,示意他进来。
“娇娇,你怎么醒了?”
穆楚寒躺进去,去摸沐雪的脸,他的手指冰凉,冻得沐雪浑身颤了一下。
“爷,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沐雪拉住穆楚寒冰冷的手指,双手捂住给他搓了搓。
就她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便让穆楚寒的心化成一滩春水,他真是一分一毫都舍不得身边这个小人儿受苦。
穆楚寒舍不得将手从沐雪温暖软绵的小手中抽出来,又担心把她的手冰着了,还是抽了出来,伸过去,抱住她的腰。
“爷,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沐雪靠在穆楚寒怀中,喃喃的问。
“娇娇。”穆楚寒在沐雪额头亲啄了一下,语气温柔:
“你快睡,爷抱着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沐雪一手搭在穆楚寒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总觉得有些不安。
穆楚寒感觉她的不安,将她抱得更紧:
“娇娇,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别出去,就和小宝呆在帐子里。”
沐雪猛的睁眼,抬头望去,只看见穆楚寒下颚完美的线条。
还想问,穆楚寒低头堵住她的嘴,先是浅浅的品尝,而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加深了这个吻。
沐雪的心咚咚咚的跳动,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有些心不在焉,感觉到穆楚寒的手伸进了衣服里,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还是演变成他上她下的姿势,做着羞人的事。沐雪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穆楚寒抱着她一边做一边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最后停在在她胸前,含着,齿间研磨轻咬,沐雪受不了他的挑逗,一口咬在他肩上,身体一阵颤抖。
穆楚寒抬头看她染了情浴的双眼,水雾婆娑,双颊酡红,十分诱人。
“娇娇,爷的心肝……”
穆楚寒加快加重身下动作,几乎要将身下的人整个挤压进他的身体。
最后关头,沐雪突然缠住他的腰,不让他出去,放了一直咬住唇,颤抖着娇喘道:“爷…。”
穆楚寒忍住了,停下下,重重呼了口气:
“那么舍不得我?还想要?”
“爷,留在里面,我们再生个孩儿。”
穆楚寒听了这话,潋滟的桃花眼顿时如极光般炫目,重重压下去:“好。”
又是一番云雨,结束后,沐雪全身软绵无力,任由穆楚寒亲自给她收拾身体,穆楚寒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反复摸了摸。
“娇娇,你说你会不会已经怀上了?”
沐雪翻了个白眼,说好的只战一回,怎么就又变了。
“爷,我前几日才来了月事呢!”
穆楚寒笑了一下,躺进去抱着沐雪,身心都舒畅了。
沐雪累得渐渐睡着了,穆楚寒却一直睁着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近黎明,山谷更加冷。
秦月树闹了一晚上的肚子,陪着他的小厮也折腾了一夜。
这刚睡下不到两刻钟,秦月树又觉得肚中翻滚,面色苍白的,精神萎靡的掀开被子起来。
小厮满眼血丝跟在秦月树身后,满脸担忧:
“公子,你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要不咱们明日就回去吧?”
秦月树拉的一夜的肚子,拉得双脚软趴趴的,心情郁闷至极。
“你给我闭嘴,你看肃王世子和诚王世子都带了彩,人家都没闹着要回去,你家公子我,不过是拉个肚子,就火急火燎的跑回盛京去,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小厮嘟嚷了几句,也不敢劝了,心道:我还不知公子你,怕是还不死心,想多瞧几眼穆家那位夫人罢了。
吉木给秦月树下的这泻药,能让人拉个三天三夜,整整拉得人瘦脱形。
都说人倒霉,喝水都能塞牙。
秦月树或许是流年不顺吧,刚刚结束了这一场肚中的绞痛,提了裤子要起来,不料双腿一软,摔了个跟头,他的贴身小厮赶紧去扶他。
两主仆相扶着往帐篷走去,还没走两步,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远远的马蹄声,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突然响透山谷的马蹄已经到了面前。
秦月树赶紧拉着小厮矮下身去,黎明中一群十多匹马嘶吼着踏破了这方安静的天地,直接冲向山谷中去。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
这时候天边已经开始发白,一行十七八人,全都穿着胡装,头发编成小辫,身材高大,皮肤黝黑。
“是燕人!”秦月树心头一震,不禁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小厮听了头皮发麻:“公子,燕人怎么会在这儿?”
原本已经跑出去的一伙人,其中一个突然勒了马,回头往秦月树和小厮藏身的地方望过来,吓得小厮瑟瑟发抖,死死攥住秦月树的袖子:
“公子,怎么办啊,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你给我闭嘴!”
秦月树的心就如响鼓,咚咚咚跳个不停。
“老四,怎么啦?”
勒住马的那个男人嘿嘿一笑,回答:“那边好像有人!”
“待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