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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怀还是觉得不妥:“何以见得手表背后的‘青’就是指青芜山庄?换句话说就是,就算他有给自己提醒的习惯,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刻在手表上。再者,你虽然当时应该不在酒店,可你又要如何伪装自己的不在场证据?还有,知道贾贵三这次密码出行的人不多,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在他的怀疑名单里。”
对于薛以怀提出的疑点,薛怀良直言道:“我这个老大贾贵三,只要每次有重要任务需要他亲自出动的时候都会换一块手表。我混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每次他出远门就没看到他戴过同一块手表。后来,我也是一次无意中发现了他一块一样刻有字的手表,而那刻有字的手表最后被砸得稀巴烂。”
这个理由,薛以怀点点头。只是对于他的第二个疑问,薛怀良却没有多说明:“现在不是细聊的时候,怎么做到你就看结果就行了。”
医院人多眼杂,的确不是一个细聊的好地方。而且他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苍宁市里的,在这里时间越多对他来说越是危险。
可薛以怀依旧是眉头紧锁,即使薛怀良自信满满,他依旧不放心:“我安排人跟着你,至少要确保你的安全。再说了,你身上伤是一时半会无法掩饰的。如果贾贵三突然把你召回去验伤,你要如何解释?”
薛以怀的疑问句句都在点上,不过他并不知道薛怀良的心里住了另一个薛怀良,那个薛怀良很像他薛以怀。所以,他想到的问题,心底的那个薛怀良也想到了。
他依旧扬起一抹邪笑:“你也别小看人了,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布了一个局,会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当然,如果你觉得安排人跟着我你能放心点,我不介意。”
薛以怀深深地看来他一眼,这个弟弟一向都是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一向清明得很。
薛以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小心,人我还是会安排的,只要你不去故意甩开他们。”
薛怀良又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转身对他挥挥手:“放心,我也还想多活几年,现在就让我下去见那老头我不甘心!”
薛以怀无奈地摇摇头:“什么老头,那是父亲!”
薛怀良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忽然回过头笑了一下:“你老婆倒是挺有意思的!要我看,我觉得她比容允惜好。”
“你什么时候见到她了?你不会跟她胡说八道了什么吧?”为什么薛怀良跟何念念对上话,他总是觉得那么令人堪忧呢?
薛怀良只笑不答,又挥挥手很快就消失在走廊上了……
医院的人工湖边,容允惜拉着何念念坐在长椅上。话说刚才还让何念念去找薛以怀的她,眼看着何念念正要上楼却忽然叫住了她。这不,人工湖边,两人开始一阵沉默。
还是容允惜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
没头脑的一句话,何念念不知她到底是为哪一桩道歉:“你这声对不起实在是来得有些突然,不知是为哪般?”
容允惜微微勾起嘴角:“这几日以怀为了我的事,一直都在忙着为我打点,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我夹在你们中间,一定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所以我很抱歉。”
何念念定定地看着她,就这个?拜托大姐,你是现在才意识到你是一个超级大灯泡吗?
何念念的内心活动非常活跃,可面上却是沉默了许久才接下话:“然后呢?”这一个反问,倒是问得容允惜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片刻的尴尬后,容允惜回道:“我想出院了,到时候你和以怀一起到我家来给我庆祝我重生吧!我要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中去,下个月朋友邀我一起参加摄影展,你和以怀能来捧场吗?”她递过来两张邀请函,一看这格调就知道是有钱人的无聊消遣。
何念念接过邀请函:“这段时间耽误了不少工作,也不知道下个月能不能把工作补回去。当然,如果没有什么特别事情的话,我想我们回去观赏的。”
有没有特别的事,她说的算!不过,容允惜说这么一堆,好像都跟她一开始说的那三个字没有一毛钱关系!怎么就把话题给绕到这了?
何念念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想你也该回病房吃药了。”
她正欲离开,容允惜忽然在她身后急急道:“你爱他吗?”何念念一滞,什么意思?容允惜又道,“我试过放下他,可命运却一次次把她又推向我。念念,你会成全我们吗?”
成全我们?何念念心头一阵冷笑,这是让她灰溜溜离开薛以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