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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对面吧。”
顾一念也就没在意，吃完早饭，她把一个卡拿给了顾瑜琪。
“姑姑，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你和淑悦拿着用。”
“一念，姑姑还有钱呢，我……”
顾一念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拎好文件包朝门外走。
打开门的瞬间，她被外头触目的红吓的一声尖叫。
“怎么了，天呐，这，这是……”
墙壁上，房门上。
走廊地板上。
满地的血。
鲜红鲜红的，腥气扑鼻。
顾瑜琪的视线落在地下那十几只掐断了脖子，尸首两处的公鸡身上。
两眼一翻，再也忍不住的晕厥过去。
“姑姑……”
顾一念直接报了警。
警察是十五分钟后赶到的。
看着这一地的腥血，他们也是被吓了一跳。
例行的检查、问询过后。
警察留下了联系方式直接走人。
顾一念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要求警察把现场的监控备份了一份给她。
等到收拾好外头的那些脏东西，把血擦掉。
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顾一念干脆就和小助理打了电话，说她下午过去。
屋子里，顾瑜琪已经醒了过来。
脸色惨白的接过顾一念捧给她的牛奶，抿了一口脸色一白又吐了。
她想起了刚才的那些血。
以及，被人弄死丢了一地的鸡。
干呕了半天，顾瑜琪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顾一念看的担心极了。
“姑姑，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就是恶心，去什么医院？”顾瑜琪喝了几口茶，总算是压下心头那股子翻涌，她捏紧了茶盅，看向顾一念，“警察怎么说，监控里发现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监控里头有几分钟是空白的，所以警察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顿了下，她看向顾瑜琪，“应该是咱们吃早饭那会听到的动静。”
“我就应该打开门看看的。”
顾瑜琪一脸的懊恼。
她皱了下眉，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顾一念。
顾一念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所以就没有看到她这一眼。
顾瑜琪眸光微闪，突然就呀的一声，“难怪……”
“姑姑怎么了？”
“上次我去买菜回来，就觉得后头好像有人在跟着我，可我回头去看就是没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现在想想，应该是这些人早就盯上我了啊。”
顾一念的双眸中满是沉思，“可是姑姑，他们这样做没目的呀。”
“你说，他们会不会还是奔着那件事情来的？”
那件事情……
顾一念和顾瑜琪两个人都明白，是指顾爸爸倒台的事儿。
这件事情两个人清楚的很。
它看似过去了好几年。
可实际上，它一点都没过去。
就比如现在，门外头那一地的血提醒着她们，没完！
“其实，我有几句话一直想和你说的……”
“姑姑？”顾一念看向顾瑜琪，好看的眉眼里尽是疑惑。
“姑姑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过了大半辈子，就是马上死也没什么了，可你们两个不同啊。”顾瑜琪一脸的忧心重重，看着顾一念，眼底尽是怜惜、唏嘘，“你和淑悦是顾家唯二的血脉了啊，要是你们两个在出事，姑姑怕是都没脸去见你们的爸妈……”
“姑姑，这些年，谢谢您。”
要是没有顾瑜琪的照顾，顾一念觉得她应该撑不到现在的。
光一个顾淑悦就够她闹腾的了。
更何况还要生活，还要辗转反侧的避着某些人？
她之前，还是失忆的状态……
太难了啊。
“傻孩子，和姑姑永远不用道谢。”顾瑜琪一脸宠溺的拍拍顾一念的手，温柔慈祥的语气里满满的全都是对顾一念的关心，忧心，“我是觉得吧，这事儿一直这样牵扯着也不是个事儿，对方不是一直想着找到什么东西么，你爸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就好好想想，他会不会无意间给你留下什么线索之类的话或是东西，咱们要是找到点什么线索，也能化被动为主动呀。”
“最起码的，应该能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她看着顾一念，双眼写满温柔，“一念，你好好想想你和你爸那几年的相处，他可有说什么特殊的话或是东西给你？”
“姑姑是觉得那些人之所以到现在还盯着咱们不放，是以为我爸把线索留给我了？”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瑜琪看着她，循循善诱，“你别着急，慢慢想，姑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些什么的。”
不知不觉的，顾一念觉得眼皮沉甸甸的撑不起来。
最后，她整个意识沉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