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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昨晚摸黑走到这里用了很长时间,如果白袍人愿意带路,肯定比我们自己走出去要快。南希和整个旅行团还在酒店等我们,不能耽误他们行程,
我说的最流利的泰语就是你好,对不起,我要找车站这三句。前面两句是礼貌,避免与人产生误会,最后一句是防止迷路。去任何陌生国度,哪怕是食人部落,这三句最基本的沟通你都必须得会。
白衣人歪头想了想,点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便领着我们二人往前走。
我们穿过曲径通幽的树林,迷宫似的七拐八绕约走了半个多钟头,这才看见了车来车往的宽阔马路。
临别时白衣人指指自己的脑袋,将一句泰语反复说了十几遍,每说一次就指下自己脑袋。这种肢体语言不难懂,大意是让我们记住这句话。
我们也不懂这话什么意思,牢牢记住每个音节,准备到时复述出来问南希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送我们上路就回头走了,一边走一边还老回头看我们,就好像依依不舍的恋人似的。
我俩在路中间等车时我问胖头鱼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昨夜的遭遇太离奇很难描述,他结结巴巴连比带划的说半天我才搞懂。
当时我莫名晕倒后,胖头鱼吓的魂飞魄散,他只要跟我在一起,无论去哪里都有安全感,我一晕倒,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瘦小,无法将我扶起,也无力将我往前拖,呆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最后,他急中生智,想起了人口呼吸,伏下身来掀开我衣服使劲按我胸口并给我做人工呼吸。
(我这才明白我嘴里的烟草味哪里来的。并不是所有晕倒都需要人工呼吸,不过我了解他没什么医学常识,也不怪他。)
胖头鱼给我做了一会人工呼吸后,只听吱呀一声,小屋的木门开了,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待黑影走近,胖头鱼才看清楚这个人穿着一件罩着全身的皱巴巴的白袍子,看起来像浴袍似的,腰里围着一条圆形的有点奇怪的腰带。
假如不是浴袍,那么就一定是和尚穿的服饰,泰国人大多友好热情,和尚就更人畜无害了。想到这里,胖头鱼松了口气,微笑着迎上去,准备友好的打个招呼,请求这人帮忙。
胖头鱼双手合十说了句:“萨瓦迪卡不!”
千万不能说萨瓦迪卡,在泰国萨瓦迪卡是女人用的问候语,如果一个男人这么说,对方会认为你是变性人或者基佬,男人就必须得说萨瓦迪卡不,这是南希再三叮嘱过的。
白衣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我,又盯着胖头鱼,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愕神情,叽里咕噜冒出一大串急促的泰语。
泰语其实很难听,比我国任何一地的方言都刺耳,加上这个人的声音又像被强硫酸浇过的烟酒嗓那般低沉沙哑,胖头鱼一句也听不懂。
有人形容某些拥有天簌之音歌喉的歌手嗓子是被天使吻过,那么这人的嗓子定是被魔鬼吻过。
胖头鱼虽听不懂,但从白衣人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吃惊于什么事,是恼怒我们两个不速之客突然降临打扰了他的清修?还是吃惊这么偏僻的地方我们都能找来?
胖头鱼努力在脑海搜索着少的可怜的泰语词汇:“扩拓,蚕卖路杂摊。”
大意是对不起,我迷路了,算是解释我没有恶意,是误入你家。
也不知这个白衣人听懂了没有,他先是一怔,随后露出怀疑的眼神,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胖头鱼,像看着一个外星人。
胖头鱼被他冰冷的目光打量的浑身不自在。
白衣人打量完胖头鱼,大约是相信了胖头鱼的话,收起了怀疑的眼神。他突然绕到胖头鱼身后,围着小院绕了起来,神情满是诧异,嘴里不停叽哩咕噜念着几个重复的字。
胖头鱼本来是听不懂的,因为他不知念了多少次那个重复的词组,胖头鱼总算是听明白了,他还是在惊讶什么事,表达的意思是怎么可能,不可能……
胖头鱼懵逼了,这老小子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是以为自己居住的地方是世外桃源,没人能进来还是怎么着?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可理解的事?
突然白衣人像是个武林高手一样,以极快的手法在胖头鱼头上身上绕了几圈,他的衣袖宽大,胖头鱼只感觉到了风和衣袖拂过脸,僧人的动作已经结束。
胖头鱼一向反应迟钝,还来不及做什么防御性动作对方就已经结束,他不明白人做了什么,好在全身不痛不痒的,检查了下发现身上没多出什么也没少出什么,就用蹩脚的泰语问了句你干什么?
白衣人回了句:“卖冬缓!”
胖头鱼也听懂了,是叫自己别担心,好象没恶意似的。
像是等待老婆分娩的丈夫似的,说完那句话,白衣人就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胖头鱼。
胖头鱼心里郁闷极了,真想问句,操你妈,你究竟在看什么,又不知道用泰语怎么说。
胖头鱼被他盯的坐立不安,满脑子都在搜索日常生活泰语,但因为这和尚太过诡异,心里慌乱,旅游前在家学的一些简单交流的泰语,一时间竟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