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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杜公写个什么东西啊!”
沙士雅、毕学文都吓一大跳,沙士雅一把掩住兰辰的嘴巴,“嘘~住口!臭小子,杜公乃当朝大学士,风流不羁,文采斐然,被称为‘诗仙’。你,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啊。”
毕学文以惊人的敏捷一把抄起地上诗集,探头在店外左右窥看,幸好此时夜已深,左右无人,这才对沙士雅点个头,表示安全。
“诗仙!?”兰辰大为气愤,“这家伙也配……”
沙士雅再捂嘴,毕学文干脆把店门关了。
兰辰掰开沙士雅的手,跳上桌子,喝道:“好好听着!”昂然而立,瞪眼竖眉,竟有气吞山河之势。
沙士雅、毕学文呆若木鸡,不由自主屏息凝神。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沙士雅、毕学文浑身大震,只觉得一片奇景浮现眼前,流云飞瀑,白龙狂泄,哗然水声贯耳而入,身临其境,水花扑面,胸臆为之大张,震撼无比。
兰辰激动之下吟诗泄愤,出了一口气,后背却立刻一凉,暗祷这个世界千万不要有一个叫李白的家伙。
他发现九夷大陆的文字跟中国古代的繁体字极为相似,语言也十分接近,这令他感觉有些怪异。若说都是象形文字,经过发展简练,趋同相像那也合理,但语言竟也相差无几,这就奇怪了。
沙士雅回过神来,惊叹地看着兰辰,道:“天呐!好诗!好诗!这,这是生命力啊!”
毕学文默诵好几遍,竟泪流满襟,摇头道:“我一辈子能做出一首这样的诗那死也无憾了。兰辰小兄弟,请问,请问这位诗人尊姓大名?现在何处?能否请您为我引见?”
兰辰见两人激动成这个德性,又喜又乐,显然他们没听说过这首诗,放心下来,对“您”字十分受用。不过心里还是默默跟太白大仙交代了一番:“那姓杜的敢号称‘诗仙’,李大仙呐,我这是为你正名,你请勿介意,我不敢冒你名的。”
“嗯哼!这位大诗人是我一个忘年交好友,他已仙逝而去,不过他有几首遗作我倒背如流。”
沙士雅、毕学文两眼发亮。
一个月后,《青莲诗集》出世,震动全城,仅仅十首诗,令无数文人骚客拜倒折服,尤其一首《将进酒》更被奉为神作,连大小酒馆生意都涨了两成。
作为率先推出《青莲诗集》的沙士雅居书店门槛几乎给踩坏,每天都要售出百本《青莲诗集》,还有无数人排队翘首以盼,更有甚者等不及新书出来,竟至于加价从他人手中购买。
兰辰、毕学文操作模板印刷,两只手都麻木了,太白大仙登场,效应惊人,堪比苹果出新手机。
青莲热潮整整发酵了两个月,全城几乎人人都在诵读李白的诗,连菜市场不识字的大娘都听熟了,时不时吟个四五句。
人们热烈地讨论他的诗,感怀他的豪放、他的意境、他的胸襟,无孔不入地打听他的真实身份。
沙士雅首当其冲,多少至交好友相询,他每次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内心却是大骂兰辰,为了保持神秘感,害他被多少好友鄙视嫌弃。连他的女儿,就因名字有个“莲”字,也被人围追阻截,恳请签名。
当然,神秘感的确是好东西,不然这股青莲热潮也难以持续两个月还未完全消散。
有印刷术为基础,其他书店哪里竞争得过,虽然没有版权收入,但沙士雅居还是在两个月内赚得钵满盆满,名声大振,连加印的五十本低价《杜公诗集》也销售一空。
杜公的诗在兰辰看来远不及李大仙,但杜公乃当朝权贵,诗集流传广度远超《青莲诗集》,当然,日后就不一定了。
赚到第一桶金,兰辰和毕学文的生活大有改善,现在不是两个人一个房间,而是一人一个房间。其实就是一人一个院子也行,不过房子年久失修,要动工重修的话耗费颇大,两人还没发达到这个程度。
不知为何,兰辰十分确信自己不会定居福穆城,所有没有置办产业的想法。本着节约的观念,理所当然地赖在毕府不走,毕学文感恩在心,当然没有意见。
整整两个月深居简出,兰辰有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忘记蓝家之事。再出门时,他有意无意间听到不少蓝家离城回都的景况。
那是半个月前的事,蓝家到福穆城是悄悄的,走时各路好友相送,连城主也在其列,热闹无比。
福穆城居民都以蓝家为傲,交口称赞,“七子武宗”之事,兰辰已听得耳朵起茧。
话说蓝家家主蓝天云有三个妻子,共替他生了七个儿子,这个七个儿子都十分争气,个个都在三十岁前踏入武宗境界。